頓了頓,又道,“我們相識這麼久,你應當知道我餘生最大的願望就是治好兄長的腿,而魏王可以成全我這個願望。”
“除此之外,他還能給我魏王妃的尊位,一旦坐上這個位置,我就再也不用怕梁渝呈這樣的人了。”
“何況,我現在已經有了魏王的骨肉,你若是再拖下去,我的肚子就藏不住了,你會毀了我一輩子的。陸鴻鳴,你識相點,退婚罷!”
陸鴻鳴如同看陌生人一般的看著裴若蘭,哪怕知道她是故意的,可這些話還是如尖刀一般紮進他的心臟,痛的他幾乎站立不住。
裴若蘭見陸鴻鳴麵露痛苦之色,心中亦不好受,可她知道,隻有兩人斷的乾乾淨淨,才能保證他以後的安危和前程。
兩人對視良久,最後還是陸鴻鳴深吸一口氣妥協道,“如果這一切都是你想要的,那我成全你便是。”
裴若蘭得了他的準話,微微鬆了口氣,轉身便要離開,誰知衣袖卻被他拽住,他湊近她耳邊,聞著她身上的“幽蘭”香味,用僅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我已想到辦法幫你脫身,屆時你可以選擇跟我走,也可以選擇不跟我走。”說罷,他用力的將手中的茶盞摔在地上,朝著東邊的牆壁,道,“從此以後,我們便如這白瓷茶盞。”
裴若蘭看著碎裂一地的茶盞,好一會兒才收回目光,她沒有再看陸鴻鳴,徑直轉身離開。
陸鴻鳴看著緊閉的房門,整個人脫力的跌坐在圓凳上……
裴若蘭出了玉堂春,也有一瞬間的脫力,但她不敢表露出分毫,和宗元錯身時不動聲色的將字條又塞回到他手裡。
腳步虛浮的出了紫燕樓,看到熟悉的馬車,她猶疑了一會兒,才走過去。
車廂中,霍準見裴若蘭回來,提起矮幾上的茶壺,倒了一盞溫茶遞給她,“順利嗎?”
裴若蘭回想起陸鴻鳴的反應,淡淡道,“還算順利。”
霍準“嗯”了一聲,沒再言語。
回到王府,兩人並肩走到書房和正房的岔路口時,霍準停下腳步,“你先回正房,本王要去書房處理一些公務。”
裴若蘭“嗯”了一聲,轉身欲走,手腕突然被霍準攥住,她回過頭皺眉看向他,用眼神詢問。
霍準低頭看著她雪白的柔荑,摩挲了幾下,反問,“你就不問問本王何時與信陽侯退親?”
裴若蘭還未接話,有侍衛疾步走向兩人,拱手道,“王爺,信陽侯求見。”
裴若蘭玩味的看了霍準一眼,“王爺若是願意,現在就可以同信陽侯說清楚。”
霍準睨了她一眼,“你先回去。”
裴若蘭轉身朝正常走去,聽到霍準交代侍衛,“請信陽侯去前廳。”
前廳,霍準剛落座,信陽侯後腳就入門,抱著折扇玉樹臨風的向他行了一禮。
霍準掃向一旁的太師椅,衝她擺了個請的手勢。
信陽侯坐下後,端起桌上的茶水飲了一口,“本侯今日來,是想見見裴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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