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若蘭麵上浮起一抹尷尬的笑,“姑娘稍等片刻,我出門太急,忘了帶賀禮。”說罷,她朝阿九看去。
阿九會意,朝府裡走去,不一會兒,抱著一隻錦盒出來,兩人隨著雁奴上了馬車。
信陽侯府與魏王府隻隔了兩條街,從裴家過去,用了一個時辰才趕到。
下了車,雁奴引著她往裡走去,沿著青石甬道,她低聲解釋,“此次生辰宴男賓和女賓是分開的,奴婢帶您去塘禧院。”
一路上,雁奴不停的與人寒暄,裴若蘭瞧得出,她在信陽侯府的地位極高。
到了塘禧院,她剛入內,就瞧見幾個眼熟的麵孔,她們曾是她的手帕交,但在兄長出事後,就和她生分了。
裴若蘭淡淡瞥了幾人一眼,沒有主動開口打招呼,在雁奴的安頓下直接進了內室。
外間,三個千金麵麵相覷,湊在一起低語。
“裴家已經沒落,她怎麼來侯府赴宴了?”
“這兩年一直沒有她的消息,我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她了。”
“我聽聞啊,信陽侯有磨鏡之癖,你們說她會不會攀上了信陽侯?”
“那也太惡心了。”
“還好我們當初和她斷了情分,這樣的人,說起她都覺得臟。”
……
內室,裴若蘭並不知外頭有人在編排自己,她看向躺在搖椅上,一身清貴氣質的信陽侯,福了下身,“侯爺。”
信陽侯睜開眼,看見是裴若蘭,她笑著起身道,“若蘭來了。”說著,便要拉她坐下。
裴若蘭不動聲色的避開她的碰觸,在玫瑰圈椅上坐下,道,“外麵賓客漸次入府,侯爺倒會躲清閒。”
信陽侯在她對麵的圈椅上坐下,哂笑道,“外麵有多少人是真心為替本候賀壽,又有多少人是衝著本候即將升任吏部侍郎來的,本候實在懶得應付。還不如在這裡與你喝喝茶、說說話。”
她話落,裴若蘭正要開口,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吵嚷聲。
信陽侯皺起眉,看向雁奴,“去瞧瞧怎麼回事。”
雁奴應了一聲,朝外走去。
信陽侯看向裴若蘭,“勉之也該議親了,這次做壽就請了些年輕的小丫頭,讓若蘭你見笑了。”
裴若蘭抿了抿唇,沒有作聲。她其實也挺年輕的。
不一會兒,雁奴從外麵走了進來,粉白的鵝蛋臉上露出一抹不悅,“回稟侯爺,外頭有兩位姑娘編排裴姑娘,另一位姑娘氣不過,就與她們吵了起來。”
信陽侯看了裴若蘭一眼,皺眉道,“她們編排若蘭什麼了?”
“齊家四姑娘和鐘家六姑娘說裴姑娘是靠著獻媚侯爺,百般哀求,才得了來侯府赴宴的帖子。”雁奴說完,忍不住覷了裴若蘭一眼。
裴若蘭臉上的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倒是信陽侯怒不可遏道,“豈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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