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準搖了搖頭,認真的看著裴若蘭,“不是信這些,是喜歡……”
他這話說的語焉不詳,但眼神卻專注的盯著裴若蘭,裴若蘭臉上不覺有些發熱,她低下頭去,嫩白的手指握住麵前的茶盞,心跳的速度隱隱加快。
霍準見她麵露羞澀,看向她手中已經空了的茶盞,“想喝水?”
裴若蘭低低的“嗯”了一聲。
霍準從她手中接過茶盞,兩人指尖相觸的那一刻,心同時顫了一下。
霍準添完水,將茶盞遞回給她,目光順著她的臉向下,落在她尚未明顯隆起的小腹上,“最近有讓大夫請平安脈嗎?”
“這段時間並未覺得有何不妥,便沒有再讓大夫診脈了。”
霍準思量著道,“等年後,生產嬤嬤倒是可以過來,但孫神醫那邊可能要等月份大了才能抽空過來。”
裴若蘭聞言,沒有接話,隻是靜靜的看著他,霍準自顧自道,“先前說不管孩子,隻是一時氣話。這是本王的第一個孩子,不隻是你的心肝,也是本王心中獨一無二的珍寶。”
裴若蘭想到自己曾經做過的那個夢,清亮的眼中突然露出防備之色,“王爺要搶走這個孩子嗎?”
“不會,”霍準下意識的安撫她,“十月懷胎的是你,本王怎麼會將孩子搶走,隻要你能讓本王這個做父王的時常見到他,本王就滿足了。”
裴若蘭聽到他的保證,微微鬆了口氣。
她現在心裡越來越亂,明明當初決定離京,是想和他徹底的分開,可他偏偏又追過來,如今又越來越順著她,眼看兩人又不可避免的交纏在一起,她真的害怕自己會慢慢的被他說服。尤其當他以孩子為理由時,她更是無法拒絕他的示好。
見裴若蘭的臉色越來越差,霍準有些擔心的問道,“怎麼了,身子不舒服嗎?”
裴若蘭搖了搖頭,“沒有。”說完便低下頭去,不再與他對視。
霍準若有所思的看著她,不知過去多久,忽然覺得身上有些發癢,但冬日衣裳厚重,裴若蘭還坐在他麵前,他又不能去抓,隻能強忍著,不過片刻,額頭便沁出細密的汗滴來。
之後,他發現自己的手背上也多了很多細小的紅點,似被針紮了一般,至此他終於明白自己是怎麼回事。
“若蘭,”他試探著叫了裴若蘭一聲。
車廂裡太過溫暖,裴若蘭已經有些昏昏欲睡,但抬頭看到霍準的臉後,她一下子清醒過來,“你這、這是怎麼了?”
“應該是剛才舞劍時,花粉過敏了。”霍準一臉無奈的說道。
“你既然知道自己花粉過敏,為何還要去鼎元寺賞梅?”
霍準深褐色的眼睛緊緊的看著裴若蘭,就在她以為他又要說一些“是因為喜歡”的好聽話時,他平靜的解釋,“隻是間歇性的會過敏,十次裡有一兩次,本王也沒想到這回會中招。”
裴若蘭看著他額頭上的汗滴,心軟了軟,“是不是很難受?”
“就如萬蟻噬心一般……不過,本王能忍得住,等進城去醫館買些藥膏塗了就好。”
裴若蘭沉吟片刻,提議道,“要不我閉上眼,你自己將衣裳解了先抓一抓,這樣也能緩解下。”
霍準歎了口氣,“癢的是後背,本王夠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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