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啟詩聽裴若蘭這麼說,突然起身走到她身邊緊緊的將她抱住,“若蘭,你真好。”
裴若蘭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沒有追問那個元宵節她是怎麼過的。因為不管她做了什麼反擊,心都已經被傷透了。
當晚,顧啟詩磨著裴若蘭要跟她一起睡,裴若蘭心一軟,答應了。
深夜,霍準才到了濟州,趕到甜水井巷子後,他站在裴宅外,猶豫再三,還是忍不住想看看裴若蘭。
但等他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去寢房時,卻見床下擺著兩雙鞋。
一雙是裴若蘭常穿的玉色繡鞋,另一雙則是偏大的黑色布鞋。
房中怎麼會有男人,是萬淮山使了不入流的手段,還是其他登徒子?霍準麵上覆上一層寒霜,暗暗捏緊了拳頭,幾乎沒有任何聲音的逼近床榻,猛地將帷帳掀開。
誰知躺在裴若蘭身邊的竟然是個女子,而那女子已經睜開眼睛,目露挑釁的朝他做了個鬼臉。
霍準被緊緊攫住的心臟微微一鬆,冷冷與顧啟詩對視一眼後,將目光移到裴若蘭的臉上,雖然眼中的思念幾乎化成實質,但為防吵醒她,他還是輕輕放下了帷帳,轉身朝外走去。
裴若蘭睡前和顧啟詩聊得太久,因此睡的極香,對屋中發生的事毫無所覺。
次日,裴若蘭睡到巳時初才起,顧啟詩已經不在寢房中,她梳洗過後,聽到外間有動靜,一麵朝外走去,一麵道,“你的精力真是旺盛!”
話落,她才發現,坐在外間等她的根本不是顧啟詩,而是霍準。
不過短短十幾日不見,但裴若蘭卻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她愣在原地,心中各種情緒湧動。
霍準見她隻是站在那裡看來,卻不上前,索性起身朝她走去,在她麵前站定後,低頭笑著道,“不認識本王了?”
裴若蘭再也抑製不住心中的思念和歡喜,伸手緊緊的抱住他窄瘦的勁腰,“子安你終於回來了。”
霍準回抱裴若蘭,雙臂一點一點的收緊,幾乎要將她嵌入自己的身體裡。這樣真實的抱住她,感受她身體的溫度,是他過去每個日夜都想做的事。
很久後,兩人才放開彼此,霍準一瞬一瞬的看著裴若蘭的臉,裴若蘭抬手撫了撫他的麵龐,“你瘦了很多,我聽宮裡來人說,你舊疾犯了……”
她話還沒說完,霍準突然托起她的下巴,含住她的唇,他身上的龍涎香味和灼熱的氣息將她包裹。
裴若蘭的心劇烈的跳動著,和他纏吻在一起。
顧啟詩從外麵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她猶豫了下,到底沒有缺德的打斷,而是在羅漢床坐下,靜靜的欣賞。生怕打斷兩人,她沒有用嘴嗑瓜子,而是用手悄無聲息的剝著。
裴若蘭被吻的暈暈沉沉,有些站立不住時,才推開霍準,她正要開口讓他克製些,餘光卻瞥見顧啟詩的身影,臉頰頓時一片通紅,磕絆著問道,“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顧啟詩站起身,“那我走?”
裴若蘭咳了一聲,沒有理會顧啟詩,而是瞪了霍準一眼,“你不是向來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嗎?怎麼不提醒我?”
霍準有些委屈,這些日子他不管是醒著還是在夢裡,心裡想的全是裴若蘭,眼下終於能見到她,將她抱在懷裡,哪裡還分得出心神關注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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