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醜時末,淩家軍又佯攻了一次。
於守將回頭看了眼整裝待發的將士,衝霍準道,“王爺,俗話說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淩家軍再這麼來幾次,咱們將士隻怕要泄氣了!”
霍準看向小嶽山的方向,眼底掠過一抹冷意,“忠王隻怕也是這般想的。”
“王爺的意思是……”
霍準道,“今夜淩家軍再偷襲時,不必迎戰,給他們來個甕中捉鱉。”
於守將眸光一亮,這招雖險,但勝算卻大,“末將這就吩咐下去!”
當晚,醜時末,響水灘另一邊,承惠郡主身穿戰甲,矯健的雙腿緊緊的夾著馬腹,看向漳源縣的方向,吩咐副將,“一刻鐘後,越過響水灘,直指漳源軍大營,趁他們軍心渙散,大挫其銳氣!”
“是,郡主!”左右兩個副將沉聲應道。
一刻鐘後,承惠郡主拍馬淌進響水灘,身先士卒,衝向漳源縣的方向,淩家軍其他人緊隨其後。
守在遠處的斥候見狀,正要回程稟報,結果還未上馬,三支利箭便破風而來,分彆射入三人的後心……
承惠郡主眼底閃過一抹冷意,一手握弓,一手攥著韁繩,加快了速度。
一旁的副將眼看自己已經落後一個馬頭,忍不住道,“郡主射向魏王的那三支箭要是像今日一樣準,我們哪用這般被動!”
承惠郡主耳聰目明,縱使風聲呼嘯,還是將副將說的話聽的一清二楚,她的臉色更冷,沒有回應她,而是更用力的夾住馬夫,將人徹底甩在身後。
副將見自己根本比不過她,索性慢下來,他身邊的另一個副將一臉諂媚的說道,“郡主什麼都好,就是性子太過要強,淩副將跟她成親後,可要好生管教她。”
淩贇哼了一聲,“若非王爺對我有知遇之恩,我怎會同意和那個男人婆定下婚約,不過,她的確有幾分用處,淩家這天下還得靠她來打。”
“等您坐下那至尊之位,可彆忘了兄弟們!”
“那是自然!”淩贇得意的說道,好像一切已經儘在掌握之中。
承惠郡主帶人趕到漳源軍大營外,見守營的士兵昏昏欲睡,營中也混亂一片,眼神越發冰冷,率先朝裡衝去。
她策馬朝裡狂奔時,漳源軍紛紛躲避,承惠郡主還未來得及多想,身下駿馬已經帶著她跑到主將營帳外,眼看就要衝入營帳,馬的前蹄不知被什麼絆了一下,隻聽一陣嘶鳴,她在墜馬之前飛身落地。
下一刻,十幾支長箭射在馬的身上,馬抽搐了一下,徹底沒了氣息。
承惠郡主紅了眼,恨恨的盯著從營帳中走出來的霍準,“你算計我!”
“成王敗寇罷了!”霍準抬了下手,於守將拎刀衝向承惠郡主。
承惠郡主從小在軍營長大,體力不輸沙場老將,她一麵應付於守將的殺招,一麵佯裝不敵,往後退去,在退到淩家軍另一匹幸存的戰馬旁邊時,突然一個鷂子翻身,踩在馬上策馬往漳源軍大營外衝去。
其他淩家軍將士見狀,立刻不要命的掩護她。
霍準看著這一幕,舉起手中的弓,飛快的搭了三支箭,下一刻,長箭離弦,朝著承惠郡主的後心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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