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裴若蘭打消抱小如意過來的想法,霍準又說回剛才的事,“你還沒說清楚,這鮫綃中衣和珍珠白玉膏有何分彆。”
裴若蘭見他這般較真,笑著嗔了他一眼,“珍珠白玉膏是南疆貢品,應該是陛下賜給王爺的,而這鮫綃是匈奴王廷至寶,就連宮中都沒有,是王爺九死一生才得來的戰利品,我怎麼會將你的心意送人。”
霍準見裴若蘭如此懂他,心中頓時熨帖起來,抬起她的下巴,輕輕的吻了一下,眸光深邃的看著她,“這輩子本王絕不負你。”
裴若蘭與他對視,眼中含滿了柔情,也不知誰先主動的,兩人擁吻在一起,裴若蘭背上有傷,霍準特意避開她的傷口,背靠著迎枕,將她納入懷中……
一吻過後,裴若蘭蹙起眉心,呼吸有些不穩的問,“王爺什麼時候回去?”
霍準眉眼黯下來,“隻是來看看你的傷口恢複的如何,子時前要趕回去。”
裴若蘭心中有了數,她坐起來,又將霍準也拉了起來,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問道,“王爺可知自己中衣的尺寸?”
“這些都是王府繡房負責的。”頓了頓,霍準又道,“你是想投桃報李,為本王縫製中衣?”
裴若蘭微微紅了臉,“我們江南一帶有個習俗,將自己的祈禱縫在衣裳裡,便能抱有家人平平安安。”
霍準挑了挑眉,“是嗎?”
裴若蘭認真的點了點頭,“王爺稍等片刻,我去拿尺子,”說罷,她朝房中的五鬥櫥走去。
很快,她在最下麵翻到了一條軟尺,拿到尺子的那一瞬間,她驀地想起自己曾經做過的一個夢,眸光閃了閃,又將尺子放了回去,轉身朝霍準道,“家裡沒有尺子。”
霍準站起身,“那就等下次再量,本王也該回去了。”說罷,便要離開。
“等等!”裴若蘭有些焦急的叫住他,眼神飄忽,欲言又止道,“其實也有彆的辦法能量身。”
“什麼辦法?”霍準一臉狐疑。
裴若蘭朝他走去,在他麵前站定後,低下頭囁嚅著小聲道,“我可以用手替王爺量身。”
霍準難得看她這般忸怩,寵溺的笑了笑,“也好,量罷!”說著他張開手臂。
裴若蘭抬眸看了他一眼,又很快移開,先替他量了袖長,又繞到後麵,幫他量了肩寬,記住這兩個長度後,她原想從後麵抱住霍準,替他測量腰圍,誰知霍準突然轉了過來。
裴若蘭嚇了一跳,“你、你怎麼突然轉過來?”
霍準看著她紅透的麵龐,笑了笑,“你就不想再多看本王一眼?”
他這麼一說,裴若蘭隻能從正麵幫他量,兩人相貼的那一瞬間,心口都有些發熱,裴若蘭圈著他的腰,一拃一拃的測量,霍準隻覺得鼻端的幽蘭香味越發濃鬱,喉結輕輕的滾了滾。
裴若蘭終於量好,又在心裡念了遍幾個數字,才朝霍準道,“好了,王爺可以走了。”
霍準卻沒有立刻立刻,而是握住她的手道,“你身上還有傷,又要照顧如意,衣服不用急著做。”
“我都省的。”
霍準又低下頭在她唇上親了一下,才轉身離開。
裴若蘭追到外間窗邊,看著他出了正房越走越遠,很久後才收回目光,隻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重新回到寢房,裴若蘭想起剛才為霍準量身的畫麵,低頭笑了笑,取了紙筆,將他的尺寸記下,省的明日做衣服時又忘了。
又簡單了畫了張圖紙,裴若蘭才擱下筆,吹了燈,上床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