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後霍準才回來,他除了外衣,脫靴上榻,避開裴若蘭的傷口,緊緊的將她攬入懷中。
裴若蘭能感受到霍準的情緒有多低沉,環著他精瘦的腰,低聲道,“無論發生什麼事,我和如意都會陪著王爺。”
霍準知道裴若蘭這是在安慰他,忍不住將她抱得更緊。
不知不覺,兩人就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裴若蘭用過早膳,便帶著阿九和杜峰離開了軍營。
霍準送完人回到營帳,杜林上前稟道,“王爺,昨夜屬下將錦囊放回原位後,很快就有人鬼鬼祟祟的溜出去,將東西撿走。”
“看清是什麼人了嗎?”
“是高守將。”
高義,他的妹妹是宮中的高妃,也是後宮中唯一誕育皇嗣的妃子,怪不得敢接下這樁差事。
霍準冷笑了一聲,交代杜林,“讓玄龍衛盯緊了他,有什麼異動,立刻稟報!”
“是,王爺!”
漳源軍和淩家軍僵持了長達半個月,在一個黎明,沒有任何預兆,霍準突然下令攻城。
淩家軍沒有絲毫準備,被打的一退再退,縮回城中,戰死了整整五千將士,其中包括曾和淩贇一起侮辱過萋萋和芳草的副將,而淩贇在暗衛的保護下僥幸撿回一條命。
眼看漳源軍已經兵臨城下,淩家軍為了守住城池,竟喪心病狂的將隴西城裡的婦孺推了出來,逼迫霍準止戰。
霍準看著那些手無寸鐵的無知婦孺,額角青筋暴起,卻隻能下令按兵不動。
忠王在城牆上看到這一幕,心裡突然有了一個主意,他朝承惠郡主看去,“若是我們以城中百姓為盾,弓箭手緊隨其後,豈不是能逼的淩家軍節節敗退。”
若是以前,承惠郡主絕不會同意父親的做法,但自從萋萋和芳草死後,她就徹底拋卻了那些沒用的婦人之仁,隻想坐上最高的那個位置,替兩個婢女報仇。
“父王說的是!”她朝忠王拱了下手,輕聲說道。
忠王撫須哈哈大笑,交代身邊的副將按照他說的做。
兩個時辰後,隴西城的城門從裡打開,先是從裡麵走出幾百婦孺,在他們身後是手持盾牌的兵卒,再往後是弓箭手。
漳源軍還沒想通這是什麼打法,弓箭手突然站起來,將手中的箭射向漳源軍。
漳源軍在看到黑壓壓的箭矢飛來時,已經極力躲避,但還是有不少人中箭。
霍準看到這一幕,恨的目眥欲裂,他想動用漳源軍裡的弓箭手,卻又顧及擋在淩家軍前的無辜婦孺。
下一刻,又一批箭矢射來,漳源軍裡倒下的人更多,霍準不得不下令撤退。
靠著這種沒有人性的打法,淩家軍又回到了曾經駐紮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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