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珩忙上前道,“裡頭是我的相好,沒彆人。”說著,他飛快的將帷帳掀起又放下。
雖然隻是一閃而過,幾人也看出床榻上坐著的是個瑟瑟發抖、婀娜多姿的女子。
為首的侍衛朝蕭珩道了聲“打擾”,匆匆離開。
幾人走後,蕭珩拉好衣衫,一臉歉疚的衝著床榻道,“方才隻是權宜之計,冒犯了表妹,實在抱歉。”
“無妨。”裴若蘭掀開帷帳,從裡麵走出來,“方才多虧表兄替我應付魏王府的侍衛。”
兩人在外間坐下,蕭珩倒了盞茶水遞給裴若蘭,裴若蘭飲了一口後,問道,“表兄怎麼不在京城等秋闈放榜,反而出現在離京的船上?”
蕭珩歎了口氣,“在收到你的死訊後,我心裡一直覺得,是我將那封信給你,才造成你的悲劇,在京城實在待不下去,便想去江南散散心。”
裴若蘭沒想到他的離開竟和自己有關,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蕭珩見她眉心微皺,忙道,“你彆多想,其實我會離開也不全是因為你。我覺得自己這次很有可能考不上,就想外出遊曆一番,三年後再考。”
“那現在我還活著,表兄要回京嗎?”
“不回去了。”蕭珩笑著道,“你一個女孩子在外頭行走總是不便,等你安頓好了,我再回去。”
“也好。”
次日,霍準收到消息,前一天從京城渡口開拔的船上並沒有裴若蘭。
莫非,走水路隻是虛晃一槍,她還留在京城?
他正煩心著,杜林從外走走了進來,“王爺,孫神醫回信了,您體內的毒是沉夢的變異,沉夢隻是會讓人昏睡,變異後的沉夢則是會在夢中一遍遍的經曆自己最遺、最渴望發生的事,最後徹底醉死在夢中。”
“可有解藥?”
杜林將解藥呈上,“每次一粒,一日三次。”霍準接過後,問起孫神醫在西北的情況。
杜林道,“撅了孫夫人墳塋的是當地的一些悍匪,孫神醫已經將整個山寨全部料理,不過他還有旁的事,就不回京了。”
霍準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霍準解毒的那日,裴若蘭和蕭珩在梧州下了船,然後轉道去吳中。
在吳中休養了三個月,裴若蘭的手才恢複了個七七八八,之前落下的舊傷也調養的差不多。
蕭珩一直陪著裴若蘭,完全切斷了和京城的聯係。
又是一年臘月,眼看街上的年味越來越濃,裴若蘭試著提醒蕭珩,“舅父舅母一定很惦記表兄,馬上就到年節,你也該回去看看他們了。”
蕭珩搖頭笑了笑,“我走了你怎麼辦,一個人孤零零的過節?”
裴若蘭抿了抿唇,“我既然選擇了假死,就做好了孤寂一生的打算。”
“等過完年我再回去。”裴若蘭還想再說什麼,蕭珩混不吝道,“你再說,我過年都不回去!”
蕭珩的態度太過堅定,裴若蘭隻能隨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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