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有驚無險“如果那波人不放我們走那我們可就危險了,大冬天的熱的老子一身汗。”
“飛哥,我們走嗎?”
“走,當然走,不走留下來吃完飯嗎?先去找趙剛。”
容華掀開車簾看出去驚鴻一瞥,那輛馬車裡露出潔白如玉的側顏,那人警惕性極高,察覺到有人看他,目光立馬移向容華。
光潔的下巴微抬,麵無表情的斜瞥向容華,原本應是麵無表情的臉,卻因為天生的翹嘴角,表情柔和極了。
容華忙放下掀開的簾子,捂住有些加快的心跳,隻覺驚豔極了。
平息了心跳再掀開簾子看時,那人的馬車已經看不見了,隻遺憾因自己膽小將簾子放下的太快。
找到趙剛的時候是遇到那行人的半個時辰以後,容華隻知道趙剛的身上沒有受傷卻有血跡,也知道這條路並不太平,因為那日以後明顯的能感覺到整個隊伍的緊張氣氛。
趙母亦是很擔憂,每每自己擔憂時卻擔心自己害怕安慰道“沒事,這就到京城了,他們這麼厲害肯定能保護好我們的。”
容華倒是沒有害怕,她知道哪怕自己全身插滿箭自己也會毫發無損,隻是很疼罷了。此刻她也隻配合趙母乖巧的點頭。
話說那日的人正是景湛一行人。
在確定安城有神藥他等不及了,故親自跑了安城一趟。
“這兩日如何?”
“這兩日屬下已經查清楚了,那個神秘的賣藥人是趙剛,至於哪裡來的藥,屬下暫時還沒有查清楚,到時候抓到趙剛一問便知,隻是隻是趙剛有官職在身,在軍中也有些名聲。”
“哼,可笑,我拿人還管他是否有官職有名聲,這次我們換個方法。”景湛雙眼微眯,頗為不在意的說道。
“是。那我們是否今日回京?”
“不急,去司徒家走一遭。去驗證他們家那個寶貝殘廢兒子是否真的就這麼好了,有些事情還得我親眼見了才好,至於由頭,試問哪個經商的不希望自己家做大做強,那皇宮的藥材供應商不是還有個缺嗎?索性給他們個機會,隻是有沒有沒事爭取到就不知道了。”
“屬下這就去辦。”
翌日,司徒府。
府裡的下人們今日起了個大早,將府裡裡裡外外打掃的乾乾淨淨,不敢有絲毫馬虎。
隻因昨日有神秘人遞來帖子,怕是有大人物要來,廳裡的茶也換成上好的雪山毛尖,隻等著客人來。
司徒老爺帶著大少爺跟管家侯在門口,就連不常出門的三少爺也坐著輪椅在司徒老爺身側。
“父親,會不會高興的太早了,世上哪有這種掉餡餅的事。”二少爺一身黑衣,有些擔憂,他素來對皇宮的人沒有什麼好感,奈何父親一心想要躋身爭取皇宮藥材供應商的位子。
“這麼多優秀的中藥世家,為什麼偏偏來我們家,更何況那可是個心狠手辣的主,手上沾了不知道多少人命。”
“你閉嘴,為什麼不能,想我們在安城那也是數一數二的大藥商,這次如果爭取到進京參選的名額,那之前在幽州那條路上損失的藥材又算的了什麼,一會你膽敢表現出一絲一毫的不願,看我怎麼處罰你!”
兒子雖已成年,心底依然留著對父親的敬畏,聽父親這般說,隻不甘心的哼了一聲,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將恭敬擺在臉上。
半晌,客人才到。
來人皆是黑色勁裝,正簇擁著一頂普通卻極大的轎子過來。
轎子裡坐著的是景湛。與轎子外表看起來極不協調的是奢華的內部,整個轎子底部鋪著整塊的雪白的皮毛,在往上看是一精巧的小幾,小機底層覆著一層金屬,裡麵正燃著金絲木炭,驅走了初春的寒冷,轎子裡端坐的人輕抿了口茶水,眉頭微微皺著,似是不耐煩呆在轎子裡。
“樓主,到地方了。”
聲音響起的正是時候。
“嗯,那就下吧。”
得到命令的黑衣勁裝男子穩穩的伏在地上,一雙描金的黑色靴子踏在他背上,等那雙腳穩穩的踩在地上那黑色勁裝男子才起身站起來,膝蓋的塵土卻也是不敢拍。
“大人,裡麵請。”軒轅老爺是第一次見傳說中人物,未曾想在來人的身上不僅見不到一丁點太監的影子,一身白衣,生的十分俊美,一副溫潤如玉,翩翩貴公子的樣子。
“嗯,聽說貴府的三少爺素有腿疾?”
在眾人的簇擁下景湛穿過層層眾人找準確的找到了司馬勳。
“回大人,犬子自兒時便有腿疾,老夫遍訪神醫,也未能治好,唉,除非華佗在世,否則”沒有不疼自己孩子的父親,提起司馬勳司馬老爺一臉心痛內疚,倒是當事人司馬勳臉上淡淡的不以為意。
景湛心裡嗤笑了一聲,裝的可真像。
廳裡的上座不消多說是留給景湛的,司徒老爺坐在景湛的右下方。
碧綠的茶水垂直的飄著幾片雪山毛尖,輕輕搖晃了幾下茶杯,茶葉也跟著搖擺。
景湛盯著司馬勳嶄新的白靴上開門見山道“三少爺,新做的鞋子走起路來可舒服。”
三少爺猛地一驚,瞳孔猛縮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景湛。
他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