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來人,戴沐白冷言冷語道:“王經理,你們現在可真是越來越會做生意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戴沐白是在誇他。
可是,王經理卻直冒冷汗,一臉討好意味的陪笑道:
“戴少可真是說笑了,您消消氣,不要和這小子一般見識。他是前兩天才入職的新人,不懂的規矩還很多,您在等著,我這就去給您辦理入住的相關手續。”
預定與訂房,手續是不一樣的。
訂房的手續,是酒店的工作人員查找近期可入住的房間號,接著,客人支付全款。
預定呢,因為客人已經支付過訂金,所以酒店方麵隻需要登記一下,然後收取一下他們扣除了訂金以後的剩餘款項。
“這位先生,實在有些不好意思了。
最後的這間‘紅色海洋’,是被戴少長期預定下來的客房,他與我們玫瑰酒店簽訂過一份協商合同,還請你們另選他處吧。”
這是事實,戴沐白與酒店之間確實簽有協議。
首先,他們不好違約,即便協議擬定的是訂金,而不是定金。
其次,麵前的這兩個陌生人,在王經理的心中,還遠不及,僅十五歲便快要成就魂宗的戴沐白。
更何況,戴沐白是玫瑰酒店的老主顧,二者之間應當如何抉擇,王經理的心裡還是有點數的。
“憑什麼是我們退讓呢?”
本來,小舞在聽到服務生說,這裡隻剩下一間客房的時候,就已經想要換一家酒店了。
索托城這麼大,他們又不是非住這裡不可。
誰曾想,還沒等小舞說出自己的想法,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的酒店經理,竟然想要“和稀泥”一樣的勸退他們,明明是他們先來的,憑什麼要讓給其他人?
好呀,對方這般的看輕他們,這要是能忍,小舞這六年的學院老大就算是白當了。
“小小年紀,嘴倒是還挺硬的。
我今天倒要好好地見識一下,你要如何地教訓我。就怕到時候,我們打著打著,打到了床上去,最後哭著喊著求我饒過你呢。”
聽到戴沐白對小舞說的話,唐三的心神不由得跟著一緊,連忙抬頭與其對視,卻發現——儘管這個人的嘴上說著調戲小舞的話,可是,他的臉上卻沒有帶有絲毫的猥瑣。
這個人的神情非常冷漠,就像是看一個死人一樣。
“你,流氓!”
小舞來到人類社會以後,直接進入了諾丁學院,在那裡當了六年的老大,還沒有人敢調戲她。
什麼打到床上,什麼哭著求對方饒過她……
真是,欺人(兔)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該不會還是一個孩子吧,難道這就接受不了了嗎?”
哪怕是對一個陌生人,戴沐白都不會太客氣,更何況,這兩個人差一點搶了他事先預定的客房。
“廢話那麼多,你還打不打?”
說話的同時,小舞的身形已然衝到戴沐白的麵前,紅光大綻,瞬息便完成了自身武魂的附體。
與先前不同,此時的小舞豎起了一對兒兔耳,身體的線條看起來似乎要柔和許多,雙腿也跟著纖細了幾分,卻更具爆發力了。
唐三是一名控製係魂師,每一次戰鬥的時候,他都喜歡拉開與對手之間的距離。隻有這樣,自身的優勢才能更好的體現出來。
小舞與他不一樣,她是一名強攻係魂師,並且偏向於近身作戰。
該說不說,戴沐白剛好完克小舞。
小舞現階段的所有攻擊手段,都是以柔技為核心進行搭配的,以一技勝萬技。
就拿她的第二魂技“魅惑”來說,就是為了讓對手在一定時間內無法對小舞的近身加以阻攔。
可是,戴沐白會阻攔她的近身嗎?
不,他不會。
不為彆的,隻因為他的戰鬥手段也更傾向於近戰,而且還是全方位增幅下的力量型。
任何的技巧,在絕對的力量麵前,都隻能無計可施。
這個酒店的大廳沒有多大,小舞這輕微的一躍,便是衝到了戴沐白的麵前。
不,更準確說,是戴沐白的背後。
原本一直站在戴沐白身後的那兩個雙胞胎,此前看形勢不太對,早早的就躲開了。
背刺,柔技的一種,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使目標受到的該次傷害提高五成。
若換做是彆人,麵對這樣一種情況,下意識肯定會轉身正對目標,而這,恰好便是小舞想要的結果,到了那個時候,迎接他的將是她蓄勢待發的第二魂技“魅惑”。
當然,這是情理之中的。
畢竟,在一對一的比試之中,將自己的後背留給對手,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是情理之中,戴沐白卻並未如其所願,而是一個肘擊,狠狠地對準了自己的身後,精準打擊。
“轟”的一聲,小舞不僅沒有等到戴沐白轉身,還被對方一個肘擊給擊退了數步有餘。
儘管“背刺”這一技巧,使小舞施展柔技的威力提高了五成,可是在力道上,卻到底還是不如戴沐白,不過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畢竟,她的柔技比拚的可不是單純的力量。
相對來說,柔技更加注重的是出其不意,以及反複打擊。
“你就這麼怕我呀?”
小舞技不如人倒也沒有惱火,可是在言語上,卻使用了激將法,激對方轉身。
“小丫頭,你說,自己又有何可怕的?”
小舞言語中的激將,戴沐白不是沒有聽出來,卻還是轉了過身來,這便是他的有恃無恐。
“哼。”
見戴沐白居然真的轉過身來,小舞心裡直呼失策,有些大失所望的搖了搖頭,沒有如先前計劃的那樣施展“魅惑”,而是冷哼了一聲,開始思考下一步該如何發動攻勢。
正如先前所說,一對一的比試中,將後背留給自己的對手,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若是此時的他還背著身,小舞在被擊退過後,很快就能再次發動攻勢,依然可以觸發“背刺”。
戴沐白是聽出了小舞的激將法,可事實上,她是想要激戴沐白不轉身的。
可惡,像他這樣的人,不該是你越不讓他做什麼,他偏要做給你看才對嗎?
她說了“他是不是怕她”,這個人難道不該抱著“你讓我轉身,我偏不轉”的想法嗎!
怎麼會有這麼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怎麼,我真轉過身來了,你怎麼反倒是沒動靜了呢?”
眼看對麵的女孩遲遲未曾再行動,戴沐白一臉的疑惑,他不是都如她所願了嗎,還想要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