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任憑她如何激烈掙紮,顧西宴依然紋絲不動。
“我不分手!”他清冷的嗓音,就在她的耳邊,如他溫暖的懷抱一般,沒有絲毫的動搖。
言濃停止了掙紮,貪戀著短暫的安寧,“顧西宴,彆跟我在一起了,我很……”
那個令她感到屈辱的字,並沒有說出口的機會。
顧西宴的吻,如疾風驟雨一般,將她所有的話都堵了回去。
言濃睫毛顫了顫,眼角滑落了一滴淚。
大雪紛紛,寒風肆意,直冷到了人心頭裡。
刀鋒似的寒風,橫掃而過,刮落了樹上堆積的白雪,白茫茫的夜色中,露出了一抹惹眼黃,來不及歸根的枯葉,在寒風中打著漩,在半空中飄搖了許久才落地。
白雪很快將那抹枯黃掩埋,寒風繼續肆意掠奪,卷起雪浪。
狹小的車廂,溫度節節攀升,外麵的寒冷,識趣的被隔絕在了車窗外。
車台上擺放的玩偶狗,有節奏的搖晃著腦袋,言濃的心跳卻早已失去平衡,急促的跳動著。
終於,她又重新呼吸到了新鮮空氣,可她剛鬆懈下來的神經,很快又拉起了警戒。
“顧西宴,彆……”言濃小手揪著顧西宴胸前的襯衣,驚詫的低呼了一聲,雙眼震驚的瞪大。
兩人身上,早已沒有了厚重的外套。
他隻穿了一件薄薄的襯衣,肌肉線條分明的手臂,強勢不容拒絕的撩開了散落在她脖頸間的長發。
車頂已經堆積了很厚的積雪,不知哪裡吹落了一片樹葉,落在頂上,突兀的顏色,很快又被白雪覆蓋,一層又一層,直到落葉完全與車上的積雪融為一體。
“顧西宴,你不用這樣的。”言濃眼角濕潤,原本沒有幾分血色的臉龐,此刻一片豔色,好似白茫茫的雪地,突然綻開了一片紅色花海,美得讓人心驚。
她的聲音帶著些哽咽,小手依然緊緊揪著他胸前的衣服,不敢動彈半分。
顧西宴凝著她的臉,目光暗如夜空,深邃得好似要將她吞進去。
“已經看不見了。”他粗糲的指腹,摩挲著她頸邊的紅痕,也似羽毛一般,一寸一寸的撫慰過言濃顫栗的心。
顧西宴用親吻,蓋住了原本就快要消散的痕跡,虔誠而熱烈,一遍又一遍,直到那抹痕跡再也看不見。
他那麼愛乾淨,卻心甘情願的放下身段,去掩蓋不屬於他的痕跡。
顧西宴……
顧西宴……
言濃在心中一遍一遍的呢喃著他的名字,長長的睫毛隨著起伏的情緒輕顫了起來,掛在上麵的淚珠,眨巴眨巴著滴回了眼睛裡,又冷又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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