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先生,我要休息了,你走吧!”強忍著內心的酸澀,言濃冷漠的下了逐客令。
她的神色,真的好陌生,慘白的小臉,在這一刻竟比外麵的冰雪還要冷酷。
顧西宴走了。
茶幾上,放著一包暖寶寶,是他臨走前留下的。
走的時候,顧西宴一言不發。
言濃也梗著脖子沒有目送他離開。
直到關門聲響起,她才仿佛泄氣的皮球一般,軟綿綿的陷入了沙發。
厚重的窗簾,遮住了外麵的光線,房子裡十分昏暗,外麵傳來孩童的嬉戲聲,還有人們的歡聲笑語。
冰雪沒有掩埋,屬於這座城市的煙火氣,卻在她的心裡築起了一道滿是裂痕的冰牆。
過了很久很久,久到言濃手腳都有些僵硬了。
“顧西宴,對不起。”她終於再也無法偽裝,捂著小臉低聲啜泣了起來。
夜裡,言濃又做夢了。
還是那扇熟悉的門,她佇立在門外,聽著裡麵的聲音,身體止不住的顫抖,過了好久,門被人從裡麵打開了。
一個渾身是血的小姑娘,拖著苟延殘喘的身體,慢慢的朝她爬了過來。
她張著嘴,發絲散亂,好似在向言濃求助。
言濃聽不見她的聲音,卻透過小姑娘滿是驚恐的雙眼,看到了自己近乎猙獰的表情。
她的表情真的好難看,好難看,四分五裂,宛如惡鬼。
這時,一雙手輕輕搭上了她的肩膀,鬼魅的聲音仿若索命,“言濃,跟爸爸去書房好不好?”
“不要……”言濃猛然驚醒,茫顧四周,才漸漸平靜。
她知道,她又做噩夢了。
可是,身體卻還是止不住的發抖,她小小的身子蜷縮成一團,驚懼的雙眼,死死的盯著一室黑暗。
a國。
小院的花草,迎風搖啊搖,冷風吹亂了言歡的頭發,她木訥的盯著隔壁的院子,正好隔壁院子的女主人出來了,見她一個人在院子裡坐著,女鄰居皺了皺眉,上前詢問:“小姑娘,你一個人在家嗎?你男朋友呢?”
對方是b國人,隻是結婚後在a生活,她說著一口流利的英語,目光擔憂。
言歡目光一動,這時院子的門卻從外麵推開了,王清和提著一大袋東西走了進來,他的身後還跟著一臉笑意的歐小蠻。
“言歡癡癡傻傻的,一個人待在家裡竟然沒丟,真是奇跡。”歐小蠻進門一看見言歡,就朝她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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