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分手嗎?”顧西宴抬頭與她對視,炙熱的指尖,從她眼角摩挲而過,溫柔繾綣,卻似烈火燎原。
他此刻的眸光呈現暗紅的欲色,像一望無際的深淵中燃燒著熊熊烈火,幾乎要將人燙穿。
“顧西宴,我需要時間考慮,你彆逼得太緊。”言濃眼睫輕顫,提起自己滑落至小臂的肩帶,臉上的潮紅雖未褪去,但眼神已經清明了許多。
在這之前,她一直都是堅定的,分手了就是分手了,可顧西宴一再動搖她,她心中築起的高牆經不起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折騰,逐漸出現了裂痕。
言濃剛剛主動擁抱他的時候,其實沒有想太多,但溫存過後,還是得麵對現實。
橫跨在她和顧西宴之間的,不僅僅是上次的綁架,還有她過去的經曆,她不確定說出那些難堪之後,顧西宴是會心疼她,還是更加介意。
“好,彆讓我等太久。”顧西宴將她另一側的肩帶複原,滾燙的大手,穿過她細軟的腰肢,替她拉上了拉鏈。
“我什麼身份啊,哪敢讓你等太久。”言濃半開玩笑的應了一句,正想從他懷裡出來,顧西宴卻突然纏住了她的腰肢,用力的往懷中一帶。
言濃被迫墊起腳尖,雙手抵住了他寬闊結實的胸膛,頭頂好巧不巧的撞上了他的下巴。
“疼……”她吃痛的捂住腦袋,抬頭卻對上顧西宴黯淡的眸光,不由怔住。
“言濃,你在我心裡是平等的。”顧西宴低啞的聲線,仍還殘留著未曾消散的欲望與貪戀,卻無比認真。
言濃眸中一震,直到身上蓋上了顧西宴帶著體溫的西裝外套,才回過神來。
顧西宴攏了攏她胸前的衣襟,“一會兒,一起回家。”
兩人一起從角落裡出來,言濃直奔洗手間,顧西宴望著她逃一般的背影失笑。
準備下樓時,他在拐角的地方撞見了陸嚴廷。
陸嚴廷現在是喬家的女婿,何太太邀請了喬氏,他今天是喬嫣然一起代表喬氏出席的。
他早就到了,言濃來的時候,他遠遠的看見了,但現在他是有婦之夫,喬嫣然又大著個肚子,他沒理由扔下她一個人。
可後來他看到言濃上了二樓,顧西宴也跟了上去。
他鬼使神差的就跟了上來,然後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陸嚴廷的臉色極為難看,“顧西宴,我們聊聊!”
“沒什麼好聊的。”顧西宴興致缺缺的從他身旁徑自走了過去。
陸嚴廷咬牙叫住他,“言言有一件事情一直瞞著你,你難道不想知道嗎?”
顧西宴腳下一頓,冷冰冰的回過頭,“她有事情瞞著我,一定有她自己的苦衷,她想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我,無需你這個外人來多管閒事!”
陸嚴廷一噎,不甘心的握緊了拳頭,“顧西宴,這件事情言言是絕對不會告訴你的!我知道你們最近在鬨分手,你難道不想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麼嗎?”
顧西宴神色一凜,發沉的眸子,冷冷盯著陸嚴廷。
陸嚴廷心中憋悶,他以為他和言濃會一輩子的,可二人如今形容路人不說,他還要為了她和彆人的男人的愛情操心。
他吐出了一口濁氣,不甘示弱的與顧西宴對視,認真道:“顧西宴,我不是來挑撥離間的,言言跟我一起長大,沒有人比我更了解她。她不想說的事情,可以憋一輩子,我找你不為彆的,隻是不希望你因為她的敏感怯弱而嫌棄她,她是個好姑娘,如果可以選擇,她也不想養成現在這種擰巴的性格。”
顧西宴沉默了,改道上了古堡三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