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濃倏地瞪大了雙眼,一臉難以置信。
顧西宴為什麼一點都不驚訝?
他又為什麼會說這樣的話?
明明疑問就卡在喉嚨裡麵,言濃卻好似失去了聲音一般,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甚至潛意識裡麵有些害怕開口。
好似,背後的答案會讓她築建好的記憶,瞬間崩塌,而她無法接受崩塌後的廢墟。
時間過去了很久,久到碗裡剩下的麵條都涼了,言濃才慢慢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什麼叫被侵犯的隻有我妹妹?”
她的聲音在發顫,可她自己卻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她甚至不敢去看顧西宴的眼睛,仿佛本能一般的在逃避什麼。
顧西宴握住她的手,微不可聞的歎了口氣,“陸嚴廷今天找過我。”
喬家。
粉色基調的房間寬敞而明亮,喬嫣然半靠在柔軟舒適的大床上,小臉冷著。
“小姐,燕窩熱好了,您趁熱吃。”傭人端上來剛熱好的燕窩,喬嫣然卻賭氣的將頭扭到了一旁,“哼,我不吃。”
傭人一臉為難,求救般的看向坐在床邊的陸嚴廷。
“張姐,你先下去吧!”陸嚴廷歎氣,端起燕窩,舀了一勺遞到了喬嫣然嘴邊,“嫣然,張姐特意給你燉的,你好歹吃兩口。”
喬嫣然不耐煩的瞥了他一眼,“你心裡就知道言濃,你去找她啊,還回來乾什麼?”
她說話帶著刺,明顯就是在耍小性子。
宴會結束後,喬嫣然追問陸嚴廷消失的那段時間去了哪裡,陸嚴廷倒是沒有隱瞞,告訴她去找顧西宴單獨聊了聊。
陸嚴廷和顧西宴之間,能聊的還能有什麼?
喬嫣然也沒問,全憑自己的想象,當場就發了脾氣,陸嚴廷哄了一路,她仍然還是臭著一張臉。
換做往日,陸嚴廷早就不耐煩了,但這段時間他似乎已經習慣了喬嫣然孕期的情緒不穩定,所以哪怕一而再再而三的碰了一鼻子灰,仍然還對她保持著耐心。
“嫣然,我找顧西宴,不光是為了她,也是為了我自己。”陸嚴廷低聲解釋,語氣十分無奈。
喬嫣然狐疑的看向他,“為了你自己?”
陸嚴廷點點頭,神色認真的與她對視,“我是想幫她,但其中也有我自己的私心。”
喬嫣然一時分不清他到底是說的真心話,還是隨口敷衍她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你跟顧西宴說什麼了?”
“聊了一些言濃小時候的事情。”陸嚴廷臉上出現了一瞬的遲疑,頓了好幾秒才又開口,“言濃還有一個妹妹,她們當初是跟著我一起來到陸家的……”
言濃和言歡剛到陸家的時候,陸先生和陸太太對兩人態度不冷不熱的,但也不至於苛待,直到有一天,陸太太發現陸先生偷看言濃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