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又將話筒遞到了陸嚴廷麵前,“陸先生,請問您是從哪一刻對喬小姐動心的呢?是一見鐘情嗎?”
“嗯,我見到嫣然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她。”陸嚴廷笑著點頭,喬嫣然臉上沒有任何意外和驚訝,仿佛早就知曉他的答案,但臉上的甜蜜,仍舊不加掩飾。
兩人宛若璧人,共同收獲了許許多多的祝福。
雖然隔著窗,但言濃明顯看得出,陸嚴廷在回答最後一個問題的時候,沒走心,他那雙眼睛,看誰都可以是深情的樣子,卻假扮不出真心。
她分明看到,他點頭的那一瞬,有遲疑,深情的眼神裡也一片寂靜。
似乎有感應一般,陸嚴廷突然朝她這個方向看了過來。
即便知道他不可能看到自己,言濃還是下意識的避開了。
“可以下車了。”顧西宴清冽的嗓音響起,他不緊不慢的下了車,替言濃拉開了車門後,正好隔絕了陸嚴廷的視線。
言濃愣了愣,提起裙擺小心翼翼的下了車。
隨後下車的張秘書,一臉複雜的看著二人。
心裡疑惑不解,卻又不好問什麼。
言濃的裙擺有點長,走路容易絆到,張秘書注意到了,於是提議:“言小姐,地麵濕滑,您懷著孕還是小心些,要不挽著我走?”
言濃覺得麻煩人家,下意識想拒絕,可顧西宴卻曲起了手肘,淡淡的朝她看了一眼:“我的借給你用。”
那意思很明顯。
不是“可以借”,而是“借”,他的口吻明明沒有任何強勢在裡麵,卻無端的給人無法拒絕的壓力。
張秘書嘴巴張了又合,合上了又張,欲言又止的樣子看上去竟有點喜感。
言濃:“……”
她無言以對,想了想還是伸手挽住了顧西宴的手臂。
喬家已經安排了人清場,一路暢通無阻。
宴會廳在十五樓,到了十五樓後,言濃卻沒和顧西宴一起進去,借口去了洗手間。
從洗手間出來,要穿過兩條走廊才能回到宴會廳,言濃提著裙擺,小心的往前走,走到第一條走廊的拐角時,一堵人牆卻忽然擋住了她的去路。
“言言,你為什麼不等我回來?”陸嚴廷站在她麵前,眉眼低沉,開口便是詰問。
言濃知道他在詰問什麼。
三個月前,陸嚴廷去國外出差之前,曾叮囑她,不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能衝動行事,一定要等他回來。
那個時候,他已經料到了今天,卻自私又卑劣的隱瞞一切。
他那時候想的是什麼呢?
是覺得她會一直在原地等他,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哪怕他背叛和彆的女人有了孩子,他隻要冠冕堂皇的解釋幾句,再花心思哄一哄,他們就還能一如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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