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嚴廷掛斷電話後,顧西宴就直接上了樓。
當時他的臉上說不上難看,但也絕對算不上好看,周身氣壓極低,張秘書隱隱感覺風雨欲來,原本想說的話都憋住了。
言濃有些驚訝,“騷擾電話?什麼騷擾電話?”
她想不太明白,什麼騷擾電話能讓顧西宴生氣?
“反正就是騷擾電話,您還是自己去問吧!”張秘書卻不願意透露太多,給言濃留下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腳底抹油離開了老宅。
言濃滿頭問號,去廚房倒了杯水,然後才來到了顧西宴門外敲響了房門。
房門很快就打開了,室內隻開了一盞床頭燈。
“什麼事?”顧西宴站在門口,神色隱匿在了昏暗的光線下,隱隱綽綽的看不太真切。
他剛洗過澡,身上裹著白色的浴袍,濕濡的短發柔順的垂著,恰到好處的蓋住了他飽滿光潔的額頭。
此刻的他,褪去了平日裡的一絲不苟與嚴肅,整個人鬆弛慵懶,極為賞心悅目。
“小叔,剛剛我拿錯了手機。”言濃將顧西宴的手機遞了過去,彆開眼不太敢去看他。
眼前的顧西宴,優雅迷人性感的。
或許是剛沐浴完的緣故,顧西宴身上的浴袍十分鬆散,他堅實硬朗的胸膛,在鬆鬆垮垮的浴袍下若隱若現,上麵還殘留著未乾的水珠,順著他絲帛般的皮膚,緩緩沒入浴袍深處……
此番景色,讓人多看一眼都覺得是一種褻瀆,言濃根本不敢多看。
她躲閃的目光以及發紅的麵頰,無一遺漏的落入了顧西宴眼中,他伸手接過了手機,卻在言濃收收手時,驟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小叔?”言濃倏地轉頭,聲音裡透露著一絲驚慌。
可還未等她看清顧西宴的神色,人已被他扯進了門內。
“砰”的一聲,房門重重的摔上。
隨著聲音的落下,言濃眼前天旋地轉了一瞬,等她看清眼前的事物時,人已被顧西宴抵在了大門上。
“小叔,您乾什麼?”言濃壓低了聲音質問,聲音裡卻不自覺的透露著一絲緊張與不安。
她睜大了眼睛,努力的讓自己的心跳保持平靜,直勾勾的盯著顧西宴。
眼前的他,麵容全都隱藏在了昏暗的陰影之下,言濃隻能感覺到擒著她手腕的手,通過肌膚傳來滾燙的溫度。
顧西宴強勁有力的臂彎,將她桎梏在了他與門之間的縫隙當中。
此刻的顧西宴離她是如此的近,近到她可以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鬆香,感觸到了他炙熱的呼吸,還有浴袍下的肌肉散發出來的強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
這與那一晚不同,卻在某些地方有著驚人的相似。
言濃十分緊張,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等到顧西宴的回應,不由自主的皺緊了眉頭,她嘗試著掙紮,可顧西宴的聲音卻在這時冷不丁的響起,“言濃,你很怕我?”
這個問題,讓言濃停止了掙紮,她腦子裡麵在一瞬間閃過了無數種回答,最後卻還是遵從本心,坦誠的道:“小叔,您是蘇北城最厲害的人物,不僅我怕你,外麵的人也都很怕你。”
蘇北城厲害的人物有很多,但顧西宴絕對是其中最年輕,手段最狠辣果決的一個。
他這個人看著不像壞人,可做的事情卻與良善絲毫不沾邊,無論是在生意場上,還是在生活當中,顧西宴都絕對算不上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