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太夫人十分重視子嗣,如果然她知道顧西宴還有另外一個孩子即將出生,那她的處境肯定比現在還要艱難,不僅要過顧西宴那一關,顧太夫人這一關也沒有那麼好過。
哪知,她突然的打岔,卻引來了顧太夫人的不滿,她皺著眉頭瞥了眼喬清然,“誤會什麼?你的孩子是西宴的,以後會是顧家唯一的繼承人,不需要跟誰爭,更不需要讓!”
喬清然本是想將這個話題岔開,卻沒想到會惹來顧太夫人的不滿,她唯唯諾諾的低下頭,眼淚又掉了下來,“可……可是顧西宴不讓我生下孩子。”
說完,她淚眼朦朧的看向顧西宴,語氣苦澀極了:“我隻是想要生下這個孩子而已,請你不要剝奪他出生的權力好不好?我保證,不會打擾你的生活的,不管你以後要跟誰結婚或者談戀愛,我都沒有意見。”
“你憑什麼覺得你有資格有意見?”顧西宴寒星般的眼眸,無情的從她臉上掃過。
喬清然噎了一下,不等她回答,顧太夫人聽不下去,搶先嗬斥了起來,“清然有了你的孩子,是你孩子的媽媽,也應該是你的另一半,她當然有資格!”
她的語氣極衝,理直氣壯的樣子,讓顧西宴的臉色霎時變得更冷。
顧太夫人瞧著他的臉色,也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語氣太過了一些,她不由歎了口氣,又忙放軟了語氣,“西宴,現在她不要求名分,隻是想把孩子生下來而已,而且她也保證了不會乾涉你以後的生活,她都這樣讓步了,你也大度一點不行嗎?”
聽她的意思,喬清然已經夠大度了,顧西宴要是再不妥協,就是他的不是了。
這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實在膈應人。
張秘書不是第一次見顧太夫人,卻是第一次見識她可惡的嘴臉,胸口氣得一陣發堵。
但顧西宴對此早已見慣不怪,聞言他咬了咬牙,不再接顧太夫人的話,耐心全無的扯了扯領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抬腿,朝堵在電梯門前的白人保鏢掃去。
他動作太快了,乾淨又利落,白人保鏢硬生生挨了他一腳,狠狠的撞到了電梯門上。
其他白人保鏢見自己同伴受傷,嘴裡罵了幾句英文,憤怒的衝了上去。
顧太夫人神色裡閃過了一絲意外,見狀也不製止,冷眼旁觀的威脅:“顧西宴,隻要你同意清然生下這個孩子,我就讓你離開!你要是不同意,今天就彆想從這裡出去!”
顯然,她打算用暴力讓顧西宴屈服。
顧西宴置若罔聞,眉眼間滿是狠戾,又快又狠的和幾名白人保鏢打到了一起。
他幾乎是下的死手,每一腳,每一個拳頭,都用儘全力。
白人保鏢本是聽顧太夫人的命令行事,動手有所保留,見他不要命的那股狠勁兒,下手也狠了起來。
“顧總,我來幫您開路!”張秘書見狀,立馬就明白了顧西宴的意圖,當機立斷的衝了上去。
顧西宴身手很好,以一敵眾,也絲毫沒有落了下風。
張秘書這些年也常有鍛煉,兩人無論身高還是體力,與高大的白人保鏢相比,都是不相上下的。
可奈何對方人多,雙拳難敵四手,即便是顧西宴也有應接不暇的時候。
雙方都不同程度的掛了彩,張秘書衝在最前段,傷的最重,臉上幾乎沒有完好的地方,模樣十分慘烈。
喬清然沒料到事情會發展到如此地步,她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不由擔心了起來,“太夫人,這樣打下去會不會不太好?”
顧西宴受傷了,他那張向來白淨矜貴的麵容,縱橫著血汙,分不清是他自己的還是彆人的。
此刻的他,眼神凶狠極了,像被逼急了的野獸,與往日貴氣儒雅的模樣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