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時代環境下,女人多數都是在家中相夫教子的,拋頭露麵的女人為人唾棄,但劉管家卻在一眾質疑的罵聲中,獨自闖出了一片廣闊的天地。
那時候生意不好做,加上經濟大環境不好,在外走南闖北的人,身上都自帶著一股匪氣,很多人看劉管家是個女人,專挑她欺負打壓,但劉管家絲毫不虛,硬是用狠辣的手段鎮住了那些躍躍欲試的人,也為自己廝殺出了一條無人複製的血路。
她在那個年代,可謂海城的傳奇人物,後來時代發展迅速,她卻沒有享受新時代的紅利繼續做生意,而是急流勇退,變賣名下的產業後,很快就消失在了大眾跟前。
知道她的人,好多都以為她已經去世了。
但其實,她隻是因為親生女兒執意要嫁給當時還一文不名的小混混,母女二人產生了極大的隔閡,賭氣之下變賣財產離開了海城。
這些年,她在蘇北也在做生意,隻是十分低調,好多知名的酒樓都是她名下的,卻無人知道幕後的老板是她。
更加沒人知道,當初為了個小混混與她決裂的女兒,就是現在的何太太。
這件事情,張秘書了解清楚後,也立即告知了顧西宴。
顧氏與星極礦業本身就有合作在身,劉管家又在顧家工作,無論是哪一層關係,在劉管家病危的情況下,都應該通知她的家人。
“嗯。”顧西宴點頭應了,說完他頓了好一會兒,又道:“去請心外科的黃金聖手過來,不管什麼條件都答應他。”
心外科的黃金聖手?
顧瀾庭!
這個名字立馬跳入了張秘書的腦海中。
“您是要找他幫忙給言小姐做手術嗎?”他難以置信的問。
心外科,言濃剛好也是心臟病,張秘書下意識就聯想到自家上司是為了她,心下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了。
要知道,顧瀾庭曾一度是顧西宴不能觸碰的禁忌,兩人雖然是親兄弟,可自打發生那件事情之後,就再也老死不相往來了。
可現在,他卻願意為了言濃,去請顧瀾庭過來。
這意味著,言濃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比任何人任何事情都要重要嗎?
重要到他可以為她打破多年的禁忌,甚至不惜代價的去請顧瀾庭?
張秘書臉上的神情複雜極了,包含了震驚不解,還有難以理解。
言濃的心臟病其實並不是特彆嚴重,隻不過要立即手術,這種手術找個靠譜的專家就能做,完全沒必要去請顧瀾庭的。
顧西宴卻不回答,他側頭通過探視窗,看向病床熟睡的言濃,微微抿了抿唇,良久才道:“讓顧瀾庭過來給劉阿姨看看。”
聞言,張秘書更加震驚了,雖說劉管家是何太太的親媽,但也不至於花這麼大的功夫去請顧瀾庭過來,賣何太太人情吧?
按照顧西宴以往的行事風格,這絕對不是他能做出來的決定。
可張秘書卻實實在在的聽見他這樣說了。
過了好一會兒,張秘書才緩過來應了聲,“好,我馬上去辦。”
顧西宴的目光仍然停留在病房裡麵,那雙萬年凝結著冷漠疏離的眸子,此刻柔和且專注。
這是張秘書從未見過的樣子,他心裡不由又有了另外的猜測,卻本著職業修養,什麼都沒有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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