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浪心中釋然。
果不其然。
東興社的一把手和二把手果真有一些不對勁。
杜璋也是個狼人,連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都要想辦法做了。
錢舒豪輕聲歎氣,“我這一輩子就這樣了,我這個年紀,一旦看通了一些就會徹底看通透,權勢我都不要,我隻要活著。”
王浪安安靜靜的在旁邊等著錢舒豪往下說。
錢舒豪閉著眼睛,仰麵朝上,喉結上下滾動。
鼻腔中發出一聲冷哼。
“阿b是個條子,杜璋早就知道了,可是你也看見了,阿b已經徹底變了,已經不是那個有誌向的小警察了,變成了一個道上的大哥。
這都是杜璋安排好的。
杜璋就是在熬,就像是熬鷹一樣,而阿b就是他的鷹。
至於你,隻不過是他的一個陪葬品罷了,以我對杜璋的了解,杜璋之所以提拔你,就是留著到最後讓阿b殺了你。”
王浪聽的一愣一愣的,感覺懂了一些什麼。
錢舒豪接著道。
“阿b現在已經被杜璋逼到了一種絕路,阿b沒有回頭路的,上了杜璋的賊船,怎麼可能有回頭路。”錢舒豪嗤笑。
王浪從頭至尾都沒有說話。
錢舒豪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把憋了幾十年的話一口氣全部倒出來。
“你是阿b帶進來的,從一開始,杜璋就對你的身份產生了懷疑,後來你做的一切讓杜璋有些疑惑,懷疑你不是條子,但是杜璋是什麼人,寧可錯殺一千,不會放過一個。
他就是要讓阿b從一個條子變成一個黑道的人。他還用藥控製了阿b,開弓沒有回頭箭,阿b隻能幫他辦事。”
錢舒豪輕聲訴說著一切。
“王浩南。”錢舒豪突然睜眼看著王浪。
“可能你也並不叫王浩南,如果你是個條子,我手裡有你要的東西,那個小本子上麵的所有內容我都有備份,隻要你到時候讓我走,我就把東西給你。
如果你不是個條子,我幫你,你殺了杜璋,你當東興社的扛把子,我遠走高飛,怎麼樣?”
王浪想了想,起身給錢舒豪點了一根煙,坐下後給自己點了一根,直接了當的問道,“怎麼殺?”
錢舒豪盯著王浪的眼睛,半晌後,錢舒豪微微一笑,“近日來,有不少江湖中的高人圍在杜家大院,就是想要找前些日子從阜平市撈出來的一個很奇怪的人。
他們之所以不出手,一是因為杜璋把人藏在了我都不知道的地方,二是因為,杜璋手裡還捏著一張王牌,這群人還不敢輕舉妄動。
但是杜璋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杜璋也想劍走偏鋒,想要通過那個奇怪的人續命,過幾天,就會請昊天藥業的科學家過來研究新藥。屆時,就知道人在哪裡。那時候,圍在杜家大院一周的人會一同出手。
就在那時候,你來動手,趁亂殺了杜璋。隻要杜璋一死,後續的事情我都會給你安排好的。”
王浪聽著錢舒豪說完一切,心裡也在犯嘀咕。不確定錢舒豪說的這一切是真是假,要是這是個坑呢。
“敢嗎?”錢舒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