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語一出，方家眾人臉色驟然一變，心中對楚凡的懷疑，大大減少。
都說中醫能通過望聞問切來診斷病情，一開始他們還有點不相信，可這次就算不信也難，楚凡隻是在治療過方老將軍的房間裡逛了一圈，就猜中了事實。
這份本事，誰敢懷疑？
雖說有可能是柳木事先告訴過楚凡，可柳木在中醫領域是什麼地位？他沒必要為了捧一個小輩，而做出這種有損自己名望的事情。
“那是什麼毒，你能辨彆出來嗎？”柳木又笑著問。
這一下，可把楚凡給難住了。
他畢竟不是專業的醫生，能根據浴桶中殘留的氣味聞出用了什麼藥，已經非常厲害了，可要辨彆出每一味藥，各用了多少量，那他真沒那個本事。
偏偏這個又很關鍵，同一種藥的劑量不同，應對的症狀也不儘相同。
但這時，楚凡目光落在方老將軍，用厚毛毯遮蓋的雙腿處，他忽然想到什麼，試探道“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極其罕見的蝕骨寒毒！”
“這種毒在中醫領域被稱作毒，在西醫領域的話，應該叫坤斯摩爾綜合症！”
聽到這個，柳木眼中的精光更甚。
方家眾人臉上的驚愕，更是到了掩藏不住的地步。
“繼續說！”柳木鼓勵道。
楚凡微微一笑，心中的巨石總算轟然落地，他猜對了。
“根據資料記載，坤斯摩爾綜合症，是一種根本無法治愈的病症，當初發現這種病症的醫生，就是坤斯摩爾·坦丁，所以這個病症就以他的名字命名。”
“隻可惜，西方唯一患上這種病症的病人，早在1931年就已經搶救無效死亡，後續坤斯摩爾沒有繼續研究攻克這種病症。”
“因為想要患上這種病症的難度和幾率，比走在空地上，被天上掉下的飛機砸死的概率還要低，所以完全沒有研究的必要。”
“我當時也是無聊看到這篇報道，因為感興趣才搜集了一些資料查看，卻沒想到竟然還能在現實中，遇到這種病症。”
“好！”
柳木一拍手，忍不住出聲讚揚。
他看向一旁的文水柔，道“水柔，看到沒有，等你什麼時候有你師兄這種博聞強識的本領，你就可以和師傅一起出診了。”
文水柔點了點頭，看向楚凡的眸中，早已不似最初那般冰冷，複雜的眼神下，還有幾縷欽佩閃過。
隻可惜楚凡沒有察覺，他此時的注意力，正放在方老將軍身上。
坤斯摩爾綜合症是種病毒，就像之前令人談之色變的埃博拉病毒一樣，它的出現原因至今還未研究透徹，但就像埃博拉病毒每次爆發，都和動物有關。
坤斯摩爾綜合症的出現，一定和大量死屍有關。
剛才從方家人對話來看，方老將軍是夏國地位非常重要的一名將軍，那他年輕時肯定經常趕赴戰場。
戰場什麼都缺，就是不缺屍體，大量屍體如果處理不及時，很有可能引發坤斯摩爾綜合症。
而非常巧合的是，西方唯一患上這種病症的人，是殯儀館的一名處理屍體的工作人員。
正因為這一點，才讓楚凡做出了大膽的猜測，沒想到他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