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棟梁心裡帶著氣,可還是趕緊用最快速度返回自己應該站的位置。
工作時間隨隨便便溜達嘮嗑,要是被總經理給現場抓住,那麻煩就大了。
挨訓是最起碼的,弄不好還會直接被開除。
那樣的話,還不如自己到人力資源部去找那個姓洪的老女人辭職呢。
都是走,都是離開。
可自己辭職和被人開除出去,完全就是兩個概念好吧?
立正!
站好!
敬禮!
攔車杆抬起,奔馳車開了進去。
而讓楊棟梁心中感到很輕鬆的是,等了一會,這輛車也沒有再開出來,看來那個所謂的敬禮遊戲,總經理大人已經玩膩歪了。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今天這輛奔馳車裡就隻有於伯一個人,莫允琪昨天晚上是在辦公室裡住的,現在根本就沒在車裡。
……
市中心醫院的外科走廊上,朱仁強坐在一張長凳上,手背上還掛著吊瓶。
身邊來來往往不少來看病的患者,還有那些患者的家屬,這麼多人,他卻連一個想說說話的人都找不到。
打了破傷風針,傷口做了處理之後,他留在這裡打吊瓶,送他來的那兩個保安就回去了。
工作時間不能總在外麵待著,另外就是,朱仁強平時太強勢了,人緣真心不怎麼好,那兩個保安也不願意在他這裡聽他牢騷,見他沒什麼大礙,就趕緊回去上班了。
外科,是醫院裡從感官上來說,慘狀僅次於腫瘤科的地方。
腿斷的,胳膊折的,血流不止的,不時有慘叫聲音傳來,要多瘮的慌就有多瘮的慌。朱仁強坐了一會兒,愈發覺得心裡煩躁,他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人的號碼,打了過去。
“朱哥!”一個嗓音沙啞的男人聲音從電話裡麵傳來。
“小六子,晚上有時間嗎?我想收拾一個人。”
“有啊!嘿,朱哥有事,我就是沒時間也得擠出時間來啊。”那男人頓了頓說道“老規矩,一千鼻青臉腫,三千身帶輕傷,五千斷手斷腳,要命的話你另請高明。”
“五千的!”
“喲,朱哥,怎麼了?這次玩這麼狠的啊?哪個不開眼的把您給得罪成這樣了?”電話裡那男人很開心地說道“以前您要的可都是三千那一檔的。”
“彆廢話了。”朱仁強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晚上五點,老地方見,多帶幾個人,那小子可能有點紮手。”
“紮手?哦……我最喜歡紮手的買賣了,行,那就晚上見了再說吧,呀,朱哥,你在哪兒呢?誰叫的那麼慘啊?我聽著怎麼心裡這麼不踏實呢?”
“操,不該問的事你彆問。”朱仁強也不等那人說話,直接把電話按死了。
朱仁強,一向橫著走的朱仁強,居然稀裡糊塗被人弄到醫院裡掛吊瓶了,這事兒太她媽丟人現眼了,他根本沒臉說。
“楊棟梁,你給我等著,我要不把你弄出屎來,我就她媽的是你孫子。”朱仁強惡狠狠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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