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很多年以前的時候,年少幼稚,往事不堪回首,怎麼……這個小流氓頭子居然認識我?怎麼?他當年跟我一起混過?不對啊,看著很麵生啊!
“你是……”真的,楊棟梁真想不起來這個人是誰了。
“我是小六子啊,劉廣利。”小六子指著自己的鼻子給楊棟梁提醒。
“……”楊棟梁抓了抓頭發,還是沒想起來。
小六子有些感傷地笑了笑“公羊哥,看來你是真忘了我是誰了。”
楊棟梁能把小六子忘了,可是,小六子怎麼能忘記楊棟梁呢?
公羊哥,是他的恩人,他一輩子都忘不了。
那個時候,綽號小六子的劉廣利還隻是一個初中的學生,長的小,家境貧寒,學習成績不優秀,性格也有些懦弱老實。
這樣的學生,很自然的,在學校裡是沒什麼地位的,他沒少被人欺負。
那一年的冬天,他正在學校裡上課,忽然接到電話,說他母親病危,可能熬不過去了,彌留之際想要再見他一麵。
聽到這個消息,小六子立刻跟老師請假,從學校裡衝了出去。
他的父親早就不在了,一直都是跟母親相依為命。
而他母親也是身體不好,尤其是最近那一個多月,被查出是癌症晚期,住在醫院裡,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為了不耽誤小六子的學業,一直都是他的姨媽留在醫院裡照顧的。
可是,母親病成這個樣子,小六子哪有心思去學習?
他很怕,怕母親離開自己。
可是,生老病死這種事情,是不以任何人的意誌為轉移。
該走的,終究要走。
生離死彆……嗬嗬,這一天,終於到來了嗎?
小六子心急如焚,急匆匆地從學校出來往醫院的方向跑。
可是沒想到,才出去沒多遠,就被一群不良學生給攔住了。
兩個字要錢!
那個時候,校門外麵這種喜歡勾結社會人士欺負自己同學的不良學生還是很多的。
小六子哪有錢?他有個毛的錢?
母親病了,家裡日子本來就緊巴巴的,吃飯都勉強,他連一毛錢都拿不出來。
ok,沒錢是不是?
打,給我狠狠的打!
一群人圍住小六子就開始了慘無人道的拳打腳踢,這又不是上學放學的時候,也沒有其他學生過來供他們訛詐,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欺負一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學生對他們來說沒有半點心理負擔。
小六子苦苦哀求,求他們放自己離開,他還要去醫院裡見母親最後一麵。
可是,那些混蛋連聽都不聽,不良學生之所以在某些時候比嘿色會更可怕,就是因為嘿色會大都是成年人,還都有那麼一點憐憫弱者的同情心和羞恥感。而那些心智還沒完全發育成熟的不良學生,他們一旦勁頭上來就是完全不管不顧,不但沒底線,連人性都沒了。
小六子想反抗,想跑,可那時候他就是一個矮個子小瘦猴似的老實學生,在那些不良學生的拳打腳踢之下哪有他奮勇反擊的機會?隻能在一陣哄笑聲中被打的蹲地抱頭,淚水嘩嘩往下流,想起在醫院裡眼巴巴等著盼著自己的母親,他的心都碎了。
可就在他無比絕望的時候,突然,在外麵過來一夥人,二話不說,揪住那些不良學生的衣領子咣咣咣全都給扔到旁邊去了,一個很牛逼很傲氣也很有大哥範兒的高個子在那裡指指點點訓教“你們還她媽的有點出息嗎?欺負一個窮學生顯得你們很威猛很爺們兒啊?靠,一個個流裡流氣的,那個誰,你,對,就說你呢,趕緊滾回去把你腦袋上那黃毛給我弄回去,要是明天再看見你這德性,腦袋給你削放屁,滾滾滾,都給我滾,彆在這兒讓老子看了心煩。”
在這個人麵前,剛才那些還很囂張很跋扈很牛逼哄哄的小流氓和不良學生們全都沒電了,大氣都不敢喘一口,那個被指著鼻子臭罵的黃毛更是滿臉賠笑“是是是,公羊哥,你教訓的是,我這就回去把頭發染回來。”
等他們全都走了以後,公羊哥同學又來到了還在戰戰兢兢的小六子麵前,小六子這時候發現,這個一句話就把那群不良學生嚇得屁滾尿流的所謂公羊哥,高個子,有一張很乾淨的臉,他也穿著校服,卻是其他學校的,而在他身後還有幾個人,也都是跟他一樣的打扮。
公羊哥來到來到小六子麵前,沒威脅,沒恐嚇,隻是眼神裡帶有一些鄙視和瞧不起,他伸手,拍了拍小六子衣服上一個被人踹出來的鞋印,然後說道“你也是個男人,怎麼被人打了還不知道還手呢?就讓他們一直欺負你?像那種流氓,求他們是沒用的,隻有比他們更硬更厲害,他們才會怕你,才不敢來惹你……媽的,跟你說這麼多乾屁,怎麼的?剛才聽你喊你家裡出事了?那你還在這兒磨蹭什麼?趕緊滾,等老子請你吃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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