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張青鬆就算是挨打,被人往死裡打,他也在咬牙挺著……性命攸關,這個連老爹都不孝順的逆子也是蠻拚的。
看他這個樣子,那幾個不明真相的看守一個個掄著棒子和皮鞭過去又要打,楊棟梁他們不敢惹,一個奴隸在這裡大喊大叫的難道想翻天?x尼瑪的,正好是個出氣筒,可是四毛卻知道張青鬆跟楊棟梁認識,就立刻把他們攔住了,沒讓他們動手。
楊棟梁蹲下身來,忍著張青鬆身上的陣陣惡臭,對他說“大哥,我沒想到你在這裡這麼受罪,這是兄弟我的責任,你再忍一忍,我今天就把你帶走,肯定把你帶走。”
張青鬆哭了,眼淚大滴大滴地往下淌。
可他也不是傻瓜,知道現在楊棟梁還有事情要辦,要去見那個姓白的奴隸頭子。就點點頭答應了。楊棟梁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對四毛說“走吧,帶我去見你們老板。”
四毛點頭哈腰,伸出胳膊對楊棟梁說“楊哥,這邊請。”然後指著張青鬆對那幾個看守說道“讓他先歇會兒吧。”
看剛才楊棟梁的意思,四毛就算是傻比也能知道他今天是過來要人的了。
繞過燒磚窯的後身,那邊有幾間用黃土坯搭建起來的簡易房,搖搖欲墜,牆都是歪的,看著好像隨時都有倒掉的可能,窗戶上連玻璃都沒有,就是用釘子釘了幾塊不透明的塑料布在那裡擋風,還離著挺遠,楊棟梁就能聞到那裡傳來一股幾乎令人窒息的惡臭,發餿的剩飯剩菜,人類身體的汙穢氣味,屎尿味道和淡淡血腥味……交織在一起,熏得人腦漿子生疼。
而就在這裡,從一個半開的門看去,楊棟梁就看見裡麵還放著幾張破破爛爛到極點的被褥——“我x。”楊棟梁覺得自己快要瘋了,這……這難道就是張青鬆他們晚上睡覺的地方?
一問四毛,果然……
白天在外麵乾著超級強度的重體力活兒,吃不飽穿不暖,晚上就被趕到這個連豬圈都不如的地方睡覺,可即使這樣,每天也隻能睡不到四個小時,天不亮,就又要起來繼續一天繁重的勞動,繼續忍受新一天非人的折磨。
楊棟梁震驚了,真的。
當初他在部隊的時候經常在外麵執行任務,也見識過許多許多不同種類的人渣。
可是,那麼多的人渣,都不如白宇宙這個人渣極品——x尼瑪的,你還是人嗎?你還有人性嗎?這些奴隸……他們是人,是你的同類,不是騾子馬,不是牲口也不是畜生,你怎麼能這麼對他們?你就不怕以後遭報應下地獄嗎?
“擦!”
楊棟梁真想狠狠給自己一個耳光,罵自己當初瞎了眼,就這樣的一人渣,自己居然還跟他當朋友?媽比的,自己這雙眼睛連人都看不準,還留著乾什麼?乾脆摳瞎得了……
楊棟梁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都快黑成鍋底了,一股子殺氣從他身上彌漫而出,四毛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卻又不敢多問什麼。
走,繼續往前走,又轉了個彎,前麵出現了幾間紅磚搭建起來的平房,跟前麵的土坯房不同,這些房子看上去就好很多了,至少顯得很結實,窗戶上有玻璃,甚至在一間房子的小窗台上,還擺了幾盆花,也不知道是誰養的。
這應該就是白宇宙和他這些手下的住處了。
四毛在前引路,帶著楊棟梁走到一間房子的門口,四毛過去很輕的聲音敲了敲門,很快的,就聽裡麵有人說道“誰啊。”
“老板,楊哥來了。”四毛說道。
而不等裡麵那人繼續問,楊棟梁就低沉著聲音說道“我是楊棟梁。”
話音剛落,吱呀一聲,一個男人從裡麵把門打開了。
隻見他大概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一張刀條臉,戴著一副金絲眼鏡好像很斯文的樣子,三十五六歲的年紀,乾瘦乾瘦的身材,不過看上去倒是挺結實。
他穿著一件很普通的白色圓領t恤,下麵是一條軟布毛料褲子,很休閒,腳下是一雙運動鞋,而在他的左手上,隻有四根手指——不對,準確的說應該是四根半,他的中指斷了一半,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可笑的“凹”字。
這個人,正是白宇宙,楊棟梁的那個所謂的朋友!
看見楊棟梁,白宇宙先是一愣,繼而便哈哈大笑起來,很熱情地過來抓住楊棟梁的胳膊,把他往屋子裡拉“呀,怎麼是你啊,太意外了,哈哈哈,真是想不到你能到我這裡來,來來來,屋裡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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