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楠很有些抱歉地對楊棟梁說“那個……對不住啊,給你添麻煩了。”
楊棟梁笑道“沒事兒沒事兒,上了點年紀的人都這樣,又不是故意的,再說了,她們今天很累了,睡覺呼嚕響點也難免,我特彆累的時候睡覺也打呼嚕,比她們打的還響呢。”
說笑著,三個人上了二樓,其中郝佳是新任租客,楊棟梁是房東兼主力拎包手,淩楠則是過來幫忙的。
郝佳的住處,是二樓上了樓梯之後的右手邊。
這裡,就要簡單介紹一下二樓的格局了。
上樓梯之後最左邊,是袁夢詩的房間,房門正對麵是個小水池,而楊棟梁的房間則是在中間,出門之後是個放著幾把椅子的小客廳,再往前是樓梯,而郝佳的這個房間在最右邊,正對麵是雜物室,裡麵放著許多陳年破爛兒和不會經常用到的雜物,三間房的格局一樣,麵積也差不多,或多或少可能有那麼幾個平方的差距,不過相差太小,基本也就忽略不計了。
這間屋子,已經很久沒人住過了,進去之後裡麵一股子發黴的味道,楊棟梁首先第一件事兒把手裡東西放下,然後過去開窗放味兒。
雖然氣味兒不佳,可屋裡的擺設還是很齊全的,床、床頭櫃、小衣櫃、小寫字台、兩把椅子,甚至還有一個不知道多少年沒用過的小台燈,郝佳在家裡乾活兒乾慣了的,手腳十分勤快,又是給自己收拾住處,一進屋她就忙活開了,掃床掃地從旅行箱裡往外搬東西。而淩楠也是窮苦人家出身,對這些家務活兒不陌生,也就跟著幫忙。淩楠從走廊裡拿來掃帚,想掃一下床底下,卻是被床頭櫃擋著夠不著,就跟楊棟梁說讓他幫著挪一下,卻見楊棟梁臉色有些尷尬地咳了一聲“那啥,一會兒的,我先回我屋裡一趟,有點事,一會我就回來。”
說完,他就開門出去了。
“逃避勞動啊你?”淩楠納悶地嘟囔一句,要是急著上廁所倒是可以理解,這急匆匆地回到自己房間有什麼事兒嗎?
而郝佳則是臉上一紅,楊棟梁回房間乾什麼去了,她雖然不確定,卻也能猜了個大概。
那個……楊棟梁回房乾什麼了?
還能乾啥,換內褲唄。
剛才跟郝佳抱得太緊沒控製住,直接跑了個馬,褲襠裡早就濕漉漉的一片了。
雖然經過一路風吹,已經乾得差不多了,可終究是不乾爽,彆彆扭扭的挺難受。
拎著行李箱上樓,力氣活兒乾完了,趁這時間,不趕緊回去更換一下還等什麼?
外麵空曠,沒啥。可現在屋裡空間這麼狹小,萬一有啥不該有的氣味兒被人聞到就太丟臉了。
咣當一聲,楊棟梁進屋之後把門關上,然後從裡麵把門鎖死。
然後拿出一條乾淨內褲,飛快地換到身上。
至於換下來的……那啥,按理來說,換下來的臟內褲應該趁著新鮮,趕緊去洗,不然的話很容易在上麵留下某種不可磨滅的黃白相間的斑。
可現在隔壁還有倆姑娘等著自己回去乾活呢,能到外麵小水池裡洗內褲嗎?
能嗎?
楊棟梁可沒憨臉皮厚到這種地步,所以他想了想,忍了,就隨手把換下來的臟內褲塞在床腳底下,然後換上一身在家裡穿的寬鬆衣服,打開門,沒事兒人似的出去了。
結果,剛到郝佳房裡,楊棟梁就悲劇了。
淩楠剛才想讓楊棟梁幫著抬一下床頭櫃,楊棟梁跑了,可該乾的活兒還得乾啊,不能一直等著他,於是兩女就一起動手一二三,把床頭櫃抬起來,然後放到靠門旁邊的地方了,準備掃一下地,然後再搬回去。
可是,就是這麼巧,楊棟梁這個倒黴催的就這個時候回來了,而且也沒注意,一進門,就聽咣的一聲,他右小腿的迎麵骨就不偏不斜的,狠狠撞在床頭櫃的角上了。
某權威醫療科學雜誌稱,小腿迎麵骨,是人體受到撞擊之後最疼的幾個部位之一。
不管他們說的對不對,但是……尼瑪真疼啊!
就連楊棟梁這樣受過特訓的特種兵王在疼痛傳來的一瞬間也有些受不了。
哎呦一聲,楊棟梁二話沒說,捂著受傷的小腿就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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