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說起自己這個不爭氣的親生兒子,張明堂便是狠狠一歎氣。
原來,那天張明堂接到警方通知,得知被虐成奴隸工的兒子張青鬆剛剛被從大山裡解救出來,他狠狠嚇了一跳,趕緊去了警局,一看張青鬆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老頭子眼前一黑差點暈死過去。
是啊,雖然這畜生沒人性不孝順,可再怎麼的,也是自己的種啊!
問清楚情況,說實話,當時他是有點埋怨楊棟梁的。心想你小子不是跟我保證過你大哥沒事兒嗎?怎麼被弄成了這個樣子?
老頭子當時就哭了。
來不及多想,張青鬆他們就被送到醫院,檢查,救治,然後在醫院裡住了一夜,而張明堂也在病房裡陪了一夜。
而經過這一夜的冷靜,張明堂也想明白了,這事兒說到底還真就沒啥可埋怨楊棟梁的地方,人家也是為了自己好,換做彆人的話,誰管自己一個糟老頭子是死是活呢?唉……他當時就想給楊棟梁打電話了,可也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就想等楊棟梁主動給打電話過來,結果楊棟梁這幾天玩失蹤,一直等到今天,他那邊也沒什麼反應。
而至於張青鬆……
嗬嗬,也算是惡人有惡報,身體沒啥大礙,但是整個人的精神都處於一個臨近崩潰的狀態,怕冷,怕光,夜間驚厥……基本上跟前期狂犬病沒什麼區彆,醫生說這是長期受到虐待之後產生的後遺症,說白了,就是被嚇破膽了。這不是病,也沒法治,隻能靜養,以後能恢複成一個什麼樣子,現在誰都不好說……
後來,張青鬆出院,沒回他爸那裡住,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窩,門一關,在裡麵自己沉默,張青鬆過去陪他一天,也沒什麼太大的效果。
“唉……”
張明堂又是歎了口氣“天作有雨,人作有禍,他現在這樣也是自己作的,怪不了彆人……小子,你也彆太往心裡去了。”
這時候,楊棟梁還能說啥?還能咋說?隻好也是歎了口氣“那個……過幾天我抽個時間去看看他吧,跟他聊聊,大哥變成現在這樣,我有責任。大爺你放心,今後大哥那邊的事,我管到底。”
“好了,不說他了。”
張明堂聲音有些蕭索,問道“你現在在家嗎?”
“在家。”
“在家就好。那咱們一會兒見麵說吧。”
“啊?”楊棟梁愣了一下“您老要過來?”
“快到了。”
“那……那我出去接您。”楊棟梁說著,不敢怠慢,立刻到門口換了鞋,然後到外麵等著。
老爺子大駕光臨,而且之前還有那麼一檔子事兒,楊棟梁再怎麼著,也得小心殷勤點不是?
在門口等了沒多久,隻見一輛紅色出租車由遠至近的開來,在門前停下,張明堂從車裡下來……唉,一看張明堂這樣子,楊棟梁心裡一陣酸楚。雖然老爺子豁達,沒有太多的埋怨,可張青鬆的這件事情對他打擊真是挺大的,這才幾天的工夫,原本一個挺精神的老頭就明顯老了許多,都有些萎靡了。
還有……讓楊棟梁覺得有些意外的是,從出租車上下來的,不僅僅是張明堂自己,除他之外還有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是個十三四歲的孩子,看起來有些傻愣愣的,旁邊有個十八九歲,相貌挺清秀的姑娘拉著他的手,下了車,跟張明堂一起走了過來。
這倆人是誰啊?
楊棟梁看了半天不認識,卻也不好直接問,自我腦補這可能是張明堂的親戚,陪他一起過來的。連忙過去跟張明堂打招呼,叫了聲張大爺。“你啊……唉。”張明堂指了指楊棟梁,歎了口氣,然後就轉過頭來對那一男一女說道“就是他了,他就是楊棟梁。”
這不說還好,話音一落,男孩還在那裡傻嗬嗬的,沒什麼反應,而那個姑娘卻是非常出乎楊棟梁意料的,二話不說,竟是噗通一聲,對著他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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