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喜來和他媽他姨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欲哭無淚。
“哈哈,活該,就要給她們點教訓,讓她們長記性!”人群散了以後,商場內恢複了正常,蕭畫眉的火氣早就消了,“唐如玉,沒看出來,你小子還挺蔫壞蔫壞的,這種餿主意都想的出來!”
“嘿嘿,嫂子,都是師祖他教導有方!”唐如玉丟了一記馬屁過去。
“你的意思,是我壞?”邢鋒斜了一眼。
“不是,我沒說,我”這回輪到唐如玉欲哭無淚了。
“哈哈,可不就是他壞嗎?壞透了!”蕭畫眉說道,“行了,抓緊時間,我和姐姐,還有很多東西要買呢,被倆老大媽,耽誤半天了!”
邢鋒無奈,隻好陪著她們,逛到儘興。
當夕陽的餘暉,揮灑天空,將這座黃浦江畔的摩登大城市,映襯的金碧輝煌,如同時光在交替。
商場外,車馬如龍。
“我走了!”邢鋒看著眼前兩個伊人,開口說道。
“走唄,彆搞得跟我們離不開你似的!”蕭畫眉撇撇嘴。
“邢師兄,路上安全!”蕭畫心叮囑了一句,心頭微微湧起不舍。
“好!”邢鋒點頭,沒有多說,轉身就走。
看著他的背影,蕭畫眉最終還是忍不住了”喂,你個大傻蛋,就不會多說兩句嗎?真是的,替我向雨晴問好!”
“師祖,真走啊,咱的事還沒了呢,你要是走了,我可咋辦啊?”唐如玉哀嚎著追了上去。
“這麼舍不得,不跟他一起走?”蕭畫心自然知道自己這個妹妹,嘴硬心軟。
“我,我才沒有,誰要跟他一起啊!”蕭畫眉臉頰通紅。
“解釋就是掩飾!”
“我呸,姐姐,你彆老說我,你自己還不是一樣!表麵淡定,心裡邊,一定特失落吧?”蕭畫眉反過來戲謔道。
“我沒有!”
“切,裝,接著裝!”
蕭畫心麵頰燥熱,莫名的像被揭開了遮羞布一樣“還逛街嗎?”
“哈哈,逛,當然逛!何以解憂,唯有買買買!”
正所謂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師祖,師祖,你慢點,等等我啊!”追出去老遠的唐如玉,見邢鋒腳步不停,炸毛了,“邢鋒,你他媽給我站住!咱倆的事兒,必須給個說法,你這樣一走了之,我回去怎麼交代?”
邢鋒沒有搭理,忽然指向了一個正在撿垃圾的老人“若是他有病,你醫不醫?”
唐如玉一愣“當然醫?”
“這個你醫不醫?”邢鋒又指向了一個長相普通的路人男子。
“醫!”唐如玉回答。
“那這個呢?”邢鋒再次指了一個開著豪車的華貴婦人。
“醫!”唐如玉還是點頭。
“好,既然不管貧窮富貴甲乙丙,當時蕭家老太太,你為什麼不醫?”邢鋒問道。
“這”唐如玉想了想,咬牙道,“我唐家有三不醫,蠻狠不講理者不醫,惜財不惜命者不醫,病入膏肓者不醫!”
“前兩條,可以理解,但病入膏肓者,為什麼不能醫?”邢鋒又問道。
“病入膏肓,就是沒有醫的必要,醫不好不說,搞不好人家還說是我的問題,這樣,豈不是吃力不討好!”唐如玉說道。
“要是人死了,自然無話可說,但人家吊著一口氣,就等你救命,既然有幾率,難道不該拚儘渾身解數去挽救?”邢鋒冷哼了一聲,“自始至終,你隻是想到了自己的名聲,自己的利益,可曾為患者考慮過?難道,你學的一手醫術,就是為了名和利?要是隻停留在這種境界,你的醫術,連十三針都配不上,你唐家,又何德何能,敢自稱國醫無雙,懸壺濟世八個大字?!”
“我”唐如玉瞳孔變幻,最終多出了一絲閃亮,“師祖,我知道錯了!”
“真知還是假知?”邢鋒問道。
“行醫者,若是隻圖名利,那隻能做一個普通的商人,無胸襟,無善心,無本事,終日隻能停留在自己的世界裡不可自拔!醫者仁心,懸壺濟世,方能在道有所成!是我眼界太窄,竟然還妄想習得道門玄針,真是不識抬舉!”
“好,好領悟!”邢鋒大笑一聲,陡然振臂揮舞。
鐺鐺鐺鐺!
就見銀針飛射,精準無比的落在了一道牆麵上,勾勒出一片流雲,如夢似幻。
“這是道門七七四十九玄針!”唐如玉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師祖,你”
“你雖輕狂,但本性不壞,切記日後戒驕戒躁,否則吃虧的永遠是自己!”邢鋒負手而立,“蕭家,以後罩著點!”
轟轟!
這時候,一輛賓利幻影駛來,停在了邢鋒身邊。
車窗打開,一個精致的如同精靈般的女孩,微微探出腦袋,滿臉花癡模樣“哇,鋒哥哥,你好帥哦,我愛死你了!”
邢鋒嘴角一抽。
“鋒哥哥,我來的很及時吧!”女孩笑意更盛。
邢鋒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車子重新啟動。
“恭送師祖!”唐如玉彎腰作禮,一直目送著車尾燈消失在視線中
“你想要乾什麼?”車上,邢鋒的語氣,頗有些無奈。
“不是回杭城嗎?我跟你一起啊!”藍莓公主笑嘻嘻道,“鋒哥哥,上次不是跟你說好了,等你處理完自己的事,我再來找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