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婢女趕緊自清歌手中救下自家小姐,然後誠惶誠恐回道“奴婢按大夫要求給小姐喂了藥了。”
意思便是小姐這副模樣與吃不吃藥沒有關係。
“你先放我下來吧。”安錦舒覺得這種情況她還是下來為好。
顧卿辰挑眉沒有動作,可是在看見那越發暴躁的少女後他還是放下了安錦舒。
“小姐!”突然小婢女尖叫出聲。
清歌上前阻攔,可又怕傷了少女,手腕擒住她時未曾用力竟叫那暴躁少女掙脫開來。
安錦舒轉頭眼前驚現人影,下一刻一陣大力傳來,她便被人推了出去。
若非顧卿辰眼疾手快抓住她,她定要摔個狗吃屎。
安錦舒有驚無險的站穩,顧卿辰便鬆了她的手,一把拽住那處在激動邊緣的少女厲聲喝道“清醒一些。”
顧青沫卻一邊哭一邊搖頭,哭的幾乎失聲,可卻不忘去瞪安錦舒。
“哥哥,她是不是那個人的孩子,是不是!她是壞人!她是壞人!”
顧卿辰眼中閃過煩躁,可依舊溫聲哄她“不怕。”
顧青沫卻不聽,她哭的越發厲害。
一直嚷嚷著叫安錦舒去死。
最後顧卿辰隻得打暈了她叫清歌把人送回了宮殿。
安錦舒站在旁邊直到這場鬨劇落幕。
“她怎麼了?”
夜風吹起寒潮,夜色隱入雲層,天空之上煙火褪去,天地間一片蕭條。
顧卿辰緩緩回身,與她目光相接,頓起恨意。
“大夫說小時候的經曆使她患下了精神疾病,正常時與正常人並無差彆,可若是受了刺激便會暴躁易怒自我傷害。”
安錦舒想起剛才少女看見她時一直嚷嚷的著她是壞人,她心頭五味雜陳,對方與她同齡,她不能想象她到底經曆了什麼才會變成這副模樣。
“對不起。”安錦舒誠摯出聲“如果這一切是我爹爹造成的,我替我爹爹向你妹妹道歉。”
“嗬。”顧卿辰冷笑,然後走上前居高臨下看著她“阿姐其實不用道歉,隻要阿姐留在我身邊,我可以既往不咎,我也能恢複你安家之權利,隻要安如鶴他永不回京。”
隻要安如鶴他永不回京
安錦舒不敢置信看著他“那我兄長呢?那我母親,我祖母呢?你要如何處置。”
“你兄長?自是與安如鶴一同鎮守邊塞,永不返京。”
安錦舒笑了“所以你這是要發配我爹爹與兄長,可獨留女眷在其京都你就不怕被朝臣彈劾,我是你阿姐,三綱五常之中,天道人倫中的姐姐,你當真不怕天下人的異樣眼光?”
顧卿辰勾起了魅惑笑容,捏住安錦舒的下巴湊近了她“阿姐可知什麼樣的人才會怕被他人唾罵?”
安錦舒靜靜看著他。
“拿捏不住權利之人才會畏首畏尾,杞人憂天,阿姐曾經不是與我說過莫要拘泥成規,我可一直記在心裡呢。”
安錦舒
上一世她綁顧卿辰在榻上時曾對他說過一句阿弟比我還小幾歲,怎麼如此老氣橫秋?莫要拘泥成規,且問問自己快活不快活。
如今顧卿辰把此話原封不動還給她,她恨不能回到上一世給那個腦子犯病的自己幾個大耳巴子。
這個詞當初怎就被她用在了此事之上,如今是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痛,卻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