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長柔出了安家,瞧見門前郡王府的馬車,她有些奇怪卻並未多加停留。
上了馬車,薑長寧正窩在軟榻上瞧著話本,見她回來立馬收起畫本子乖乖坐好“阿姐,如何?可見到那死丫頭了?”
薑長柔眼神剮了她一眼,坐下倒了杯茶“所以你不與我同去就是為了看這些東西?”
薑長寧有些心虛,她湊到薑長柔麵前拉住她胳膊撒嬌“阿姐,你彆告訴阿娘,她不叫我看這些,所以我才偷偷看的。”
薑長柔沒好氣放下茶盞“你都是許了人家的人了,成日瞧這些可能叫你在夫家站穩腳跟?以後莫要看了。”
見薑長柔臉色不好薑長寧也不敢在胡鬨,連忙轉移話題“以後不看了,那阿姐可見到了那死丫頭?如何?可有異樣?”
她臉色變得陰毒“人消失大半年突然回來,誰知道還是不是清白身子,怕是被賊匪綁去好生糟蹋了一番,反正不驗身子也瞧不出來。”
薑長柔搖搖頭“沒有見到。”
薑長寧啊了一聲“為何沒見到?可是怕你瞧出異樣避而不見?”
“安夫人說人約了郡主前去遊湖了。”
“那真是不巧。”薑長寧撇嘴。
“但是剛才我分明看見郡王府的馬車停放在安家門前。”薑長柔補了如此一句。
薑長寧塞進嘴的糕點立馬吐了出來“阿姐的意思是人已經回去了,但是安夫人卻告訴你人不在?”
薑長柔沒有回話,而是想起了另一件事,她道“就在出府前,我看見一男子抱著一女子進了安家,瞧那女子裙擺樣式,像是富貴人家的小姐。”
薑長寧看著她,有些疑惑“阿姐是想說那女子是安錦舒?”
“安夫人說是安大公子抱著受傷之人回了安家,可思來想去,安大公子是君子不錯,可也不會帶著受傷女子隨意進出安家,一時半會兒我也是有些糊塗,想不到對方的真實身份。”
薑長寧卻是眼睛一亮,立馬湊到薑長柔耳邊朝她嘀咕了幾句。
薑長柔聽了她的話後,臉上可見驚訝“不可能吧,這男未婚,女未嫁”
薑長寧卻是一昂脖子“絕對是這樣,我本以為她隻是丟失被綁匪糟蹋了,沒曾想安家竟然容許那等粗鄙之人進了安家,畢竟身子都被對方糟踐了,不幫著隱瞞著也不行吧。”
薑長柔沒有說話,顯然對薑長寧的話有些讚同。
隔日,一則謠言不知從何處流傳了出來,隻用了小半日便傳遍了京都的大街小巷,上到幼齒小兒,下到垂暮老人皆有耳聞。
那便是都護府嫡女安錦舒被劫匪劫持毀了清譽,還借此威脅安家安家還默認了此事,並叫其劫匪成了安大小姐屋中的入幕之賓。
初聽這則謠言,安錦舒都要氣笑了,如此荒唐之言到底是哪個人想出來的?
不怕生兒子少點東西遭報應嗎?
可沒等她反應,另一則重磅消息卻是叫她整個人如遭雷擊。
就在她忍受著漫天流言想著應對之法時,顧卿辰卻派人去薑家送了聖旨與珠玉,對外宣告,他即將迎娶薑家嫡女薑長柔進宮為妃,日子就定在來年仲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