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錦舒作為薑長寧口中所謂的“丟了清白”之人,在聽見她這話後卻沒有多大反應,反倒是微微一笑道“不過是外麵謠傳,薑妹妹聽說也是許了人家的人,拿著謠言這等不實之言在彆處亂說,叫你以後夫家知曉了,還以為你是個長舌婦,要嫌棄你的,薑妹妹慎言吧。”
眾人倒是極為給主家麵子,紛紛附和點頭,同時也讚歎安錦舒的冷靜,有此等心性之人又怎麼可能如外界謠傳的那般不堪,虧得她們並未亂說。
“我沒有瞎說,都有人看見了!”
薑長寧激動站起身來,卻被薑長柔扯了下去。
“閉嘴。”
說罷薑長柔站起身來溫良嫻柔道“家妹都是道聽途說,年紀小不懂事,望安夫人,安小姐,安老太君莫怪。”
曲氏冷眼看著她與薑長寧,臉色難看,說話也極為不客氣“本想著薑家乃皇親貴胄名門世家,家中子女的品德品性都應是拔尖的,卻不曾想區區謠言也能叫其拿出來言說,看來薑家,不過如此。”
薑長柔臉色也是一瞬間難看起來,此等場合眾人自不會向著她們,於是在眾人的議論聲中,慌忙告辭離開了。
第二日薑夫人帶著薑長柔,薑長寧姊妹二人上門道歉,丞相夫人親自前來,曲氏自不會擺著冷臉。
薑長寧顯然是被收拾了,上門時倒是格外乖覺,隻是在隻有她們三人的地方,立馬就本性暴露,對安錦舒滿臉厭惡之色。
安錦舒本也知曉狗改不了吃屎之道理,並不打算與她計較,可薑長寧卻譏笑道“聽聞皇上有意娶你為後?”
“不過傳言,薑二小姐還真是喜歡道聽途說。”
“想來也是,近兩月皇上都在我薑家與我阿姐吟詩作對,撫琴品茶怎麼可能有時間理你,也不知道是誰瞎說。”
薑長寧此話一出立馬引來薑長柔的嗬斥,薑長柔有些嬌羞的解釋著“陛下不過是去薑家與我爹爹商量政事,並非是特意去尋我的,安小姐不要多想。”
安錦舒心頭微酸,擰的發疼,可越是如此她越覺可笑,薑長柔真是把此地無銀三百兩演的淋漓儘致。
“薑大小姐不必與我說這麼多,你與陛下之事我並不感興趣。”
說罷安錦舒沒有在與她二人假惺惺的你來我往,調頭離開。
薑家人走了,但是安錦舒卻病了,她發了燒,燒的整個人都在說胡話。
曲氏等人聽不懂,卻也害怕,忙叫人去宮內傳禦醫。
安錦舒燒的迷迷糊糊,可就在某一瞬間她似乎聞見了那冷香味道。
她努力睜開眼來,就見顧卿辰正把她摟在懷中心疼的凝望著她。
安錦舒知道這是她的幻覺,他如今哪有時間理她呢,她的生辰他沒有來,沒有禮物沒有祝賀,甚至連麵都不曾露。
他現在一顆心都放在薑長柔身上,而她,不過是他玩弄過後丟棄的糟粕罷了。
隻是安錦舒不明白,她分明早就有他不要她,會離開她的覺悟,為何真的到了這一刻心卻好痛好痛。
痛的她感覺心被人狠狠撕裂成了兩半,鮮血淋漓。
她躺在顧卿辰懷中,手死死的捏著他的衣角,眼淚劃過眼角無聲哽咽“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顧卿辰溫熱手指劃過她的眼淚,然後湊至唇邊伸舌卷入,眼神晦暗之間他俯身吻上少女的唇,纏綿而愛意深沉,
“就算不要天下人,我也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