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都護府的人,有牌子,為何不叫我進?”安錦舒疑惑問道。
宮門守衛直接道“陛下有令,都護府之人,皆不許入宮!”
這是個什麼意思?
顧卿辰是個什麼意思?不見她便也罷了,竟還不叫她進宮見他?
怎麼?是金屋藏嬌見不得人嗎?
安錦舒望著那高高宮門,一咬牙,提著裙擺就往裡衝。
可下一刻冰涼劍刃就抵在了她的脖頸處。
守衛黑著臉道“請貴人不要叫屬下難做。”
這時一輛馬車緩緩停下,一人從馬車之中下來。
安錦舒轉頭瞧去竟是墨竹。
墨竹對著安錦舒笑道“安小姐,我家大人有請。”
安錦舒看看那兩個守衛便也知曉對方是鐵了心不叫她入宮,今日想入宮恐也隻得求助盛懷安了。
於是她轉身上了馬車,而墨竹在下不知與那兩個守衛說了什麼,隻見那守衛先是麵顯難色,然後對視一眼,讓開了路。
馬車緩緩前行,安錦舒坐在盛懷安對麵略顯局促。
距離上一次把信送去盛國公府已經過去半月,這半月她沒有見過盛懷安,而盛懷安也不曾打攪她。
隻是曾經那般親密的二人,在捅破那層窗戶紙後,卻是再難回到過去,再見都有些物是人非之感,叫人唏噓。
“煙煙妹妹如今見了我怎麼如此拘束。”盛懷安給她倒了杯茶,一如既往溫潤。
安錦舒朝之一笑“隻是太久沒見懷安哥哥,不知道說點什麼。”
“以前煙煙妹妹每次見我都會笑,今日,卻是沒有笑了。”盛懷安神情略顯落寞,隨即他嘴角又扯開一抹笑意“其實煙煙妹妹不必覺得負擔,情之一事本就是你情我願,你不願,我自也不會強求,我永遠都是你的懷安哥哥,永遠也不會變。”
安錦舒鼻頭酸澀,眼眶發酸,她何德何能能得盛懷安如此相待,她的懷安哥哥很好,好到她難以相配。
“謝謝你懷安哥哥。”
盛懷安想要抬手摸摸她的腦袋,可抬起手來似又想到什麼,縮回了手端起茶盞來找了話題“煙煙妹妹此次進宮可是去見陛下?”
安錦舒點頭“我想去見他一麵,懷安哥哥今日怎麼這麼晚才入宮?休沐?休沐為何還進宮?”
“我也是進宮見陛下的,禦駕親征不可取,前去勸諫。”
“恐是困難。”安錦舒小聲說了句。
盛懷安沒有聽清“煙煙妹妹說什麼?”
安錦舒看向他莞爾一笑“沒什麼。”
顧卿辰決定的事豈是他人能勸的了的,他既然說要禦駕親征,那這事就是板上釘釘了。
盛懷安沒有多想,把熱茶給安錦舒添上,又與她說了些其她的事,安錦舒都一一笑著回應,二人似乎又回到了初見時,彼此說不完話的時候。
安錦舒不知曉盛懷安是真的不強求還是騙她的,但是她已經看清了自己的心,也明白,她不能在給他任何無果的回應。
也許她們這樣才是最適合的,而以後也會有一個女子,會回應他每一句愛,但那個人不會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