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錦然回過味來,探究的盯著懷中的人“煙煙可彆告訴我,你想學武。”
安錦舒趕緊點了點頭“我想學點武藝傍身,可以嗎兄長。”
幾乎沒有多加思考安錦然就回絕了“不行不行不行,若是讓爹爹知曉了絕對不會放過我的。”
安錦舒不死心的拉住自家兄長袖擺開始撒嬌“兄長最好了,兄長就答應煙煙吧,煙煙隻學一些簡單的,不叫爹爹知道不就行了。”
安錦然還是一個勁的搖頭,突然他想到什麼嚴肅的看向自家小妹。
“小妹想學武是為什麼?有人欺負你了?是誰!”
“沒有,沒有人欺負我。”
瞧著自家兄長那恨不能吃人的表情安錦舒趕緊解釋,生怕晚一點他就拿著刀衝出去了。
“就是想學點簡單的招式,一來強身健體,二來若是遇到登徒子還能對付一招兩式的不是一舉雙得,你說對吧兄長。”
安錦然一想確實在理,自家小妹長得如此討喜,萬一有那生了歹念的他們也不一定能護的周全,何況也隻是些簡單的招式也不會太吃苦。
見自己兄長有鬆動,安錦舒趕緊趁熱打鐵又是好一通撒嬌。
最終安錦然敗下陣來同意了,但還是怕吃安如鶴的鞭子隻約定了每日傍晚交個一招半式。
安錦舒本也隻想學些簡單的,頭如搗蒜應了,生怕自家兄長反悔。
她學武的目的很簡單,為以後打算。
今後要走的路注定是崎嶇不平的,她不得不早些打算。
與自家兄長告彆後安錦舒一路心思重重,不知不覺間就走到了府中後院的煙雨亭。
昨夜的一場雪使得今日的湖麵泛著一股冷煙,煙雨亭在湖中央更顯神秘幽靜。
這湖,這亭都是她爹爹出征前為她修繕的。
曾經一場血戰,她爹以三千精兵掃退蠻夷兩萬鐵騎,保住邊塞數千小城,拯救黎民百姓上萬。
後又在叛軍圍城時救駕有功,特被皇上親封為楊遠大都護,賞揚州封地,良田百畝,珠器無數,親筆題名楊遠大都護府相贈。
這是無上殊榮,至此她家也水漲船高一躍成為名門望族,地位雖無法與皇親國戚比肩,但也非平常世家可及。
本日子這般過著也挺好,可恰巧她出生那一年遇大旱,各處大旱望雲,赤地千裡。
皇帝下旨所有權臣家中湖泊不允許儲水,外麵寸草不生,引水入湖觀賞本就為奢靡浪費,被抓住殺無赦。
可不巧的是曲氏生她時遭遇血崩,碰巧一位老和尚路過,喂與她娘一粒丹藥才使她娘與她活了下來。
老和尚走時告知她爹她命中與水有緣,乃是水做的童子,需水養續命,最好在家修繕一潭胡,以水靈氣養之否則必夭折。
所有人都勸她爹那就是個居心否測的騙子不能信。
可愛子如命的他爹卻不管不顧的找了工匠連夜建湖,甚至不惜引入地下水填湖。
此舉動也徹底惹怒了元崇帝,揚言要抄安府滿門,最後還是在群臣附議下饒了他爹與安府,可也表示死罪難免活罪難逃。
天降大旱,蠻夷暴動,他爹為了保住安家殊榮,特請旨前去鎮守邊塞。
元崇帝欣然應允,她爹與她兄長即日啟程趕往邊塞,而彼時她不過剛出生三日,她兄長不過六歲。
一彆就是十一年
而就在三月前,前線傳來捷報,蠻夷因族內可汗暴斃,新任可汗不欲與元宏為敵,寫了降書退兵了。
這場打了十一年的仗終於以元宏大獲全勝落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