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如此……”
由於安如鶴與安錦然的離開,安府又恢複了往日的寂靜。
安錦舒因心中擔憂,鬱鬱寡歡良久,當日回了院子遣人去君蘭閣送了膳方後就一收往日跳脫的性子,每日除了必要的外出,就呆著屋子中看書睡覺。
曲氏擔心便常常來陪她說話,安錦舒怕天寒地凍路上濕滑摔著她,便不讓她再來,可又怕她娘多想,便隻能每天前去探望,不叫對方憂心。
時間如流水,匆匆而過。
一月中旬年關將近,登門拜年的人越來越多。
一開始安錦舒還興致勃勃的陪著曲氏接待賓客,後來連著半月人都絡繹不絕,她著實太累便在大雪紛飛的某日清晨窩在床上罷工了。
然後無事可做的安錦舒又開始去君蘭閣找樂子,成天阿弟長阿弟短的,今日送點心,明日送物件反正一日都不閒著。
對方也從一開始把她拒之門外慢慢破罐子破摔算準她去的時間,直接開著門等她入內喝茶,都省了她拍門的時間了。
雖然每次安錦舒喝茶時顧卿辰的臉都拉的又臭又長,對方不高興可她高興啊,於是對於上門“送溫暖”一事更加樂此不疲。
“小姐,這硯台可真漂亮,得要不少銀子吧。”
綠蘿趴在桌子上目光灼灼的看著那工藝精美的黑青色硯台,沒忍住伸手去摸了摸。
“哎,彆摸彆摸,摸出手紋來就不好看了。”
紅鯉趕緊上前抓住她的手“這硯台可是小姐拖揚州城內最大的文房墨寶掌櫃的給找來的,整個揚州僅此一台,珍貴著呢。”
綠蘿一聽這硯台竟如此稀有,小手猛地就縮回來了,離那硯台遠遠地,打碎了把她賣了也賠不起啊。
紅鯉看她被嚇住,上前哄道“彆怕,就算打碎了小姐也不會怪罪你的,走近點瞧瞧,在不瞧就成彆人的了。”
綠蘿才不信,使勁搖頭,怎麼說也不上前。
“你怎這般膽小,以後走夜路被嚇著還叫小姐保護你啊。”
紅鯉笑她。
“才,才不會,那不一樣。”
綠蘿臉紅脖子粗的反駁道。
“行了,你二人莫要吵嘴了,把硯台包好該去阿弟那裡了。”
安錦舒適時的上前製止了二人繼續吵下去的勁頭,把手中的盒子小心放在了硯台旁邊。
“這又是什麼啊小姐?”紅鯉好奇道。
“一根毛筆,與這硯台是一套,我一起買來了。”
安錦舒邊垂首擺弄盒子的位置邊答,結果擺弄了好幾個位置都不滿意,最後還是把盒子放回了一開始的地方。
“行了,趕緊裝好,時間不早了一會還要去娘親那裡用膳呢。”
紅鯉不在嬉鬨快速把東西放上托盤,蓋上錦緞,端著東西跟安錦舒前往隔壁君蘭閣。
君蘭閣內,張寶掌著房門腦袋一直往院門口瞧,整個身子都要飛出去一般一截在屋內一截在外邊。
張財看著自家少爺寫好最後一個字,上前把未乾的紙張小心拿起掛在身後木架上,在給其放上新的紙張這才有轄去看門口的情況。
見張寶做飛天狀,他不由自主的看了眼自家少爺的神色,見他沒有反應這才趕緊上前把自家作死的弟弟拉回來。
低聲怒斥“你做什麼呢?要瞧出去瞧,打擾到少爺小心你的腦袋。”
張寶卻不顯驚慌,而是低腰與張財小聲道“大哥,三小姐每日都是準時午時來,今天已過午時半刻卻不見蹤影,她是不是不來了。”
張財一巴掌打在他腦袋上,心虛的轉頭看了眼案後之人,接著又給了張寶一掌恨鐵不成鋼說“你是不是閒的慌?趕緊關門進屋,再瞧一眼我挖了你的眼。”
張寶委屈的揉揉腦袋,低低的哦了一聲,正要關門卻見院門口進來一抹豔色,他頓時興奮的轉頭朝自家大哥道。
“來了來了,三小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