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竟然一轉口管上自己了安老太太也是笑了“你這皮猴子。”
二人正說話間,曲氏自外頭進來,見到安錦舒時也是一怔,隨即先是上來詢問了安老太太的病況,見安老太太隻是普通的頭痛腦熱這才轉眼詢問安錦舒的身子。
安錦舒自是告知她身子已經好利索了,三人在屋中又是說了好一會話,由著安老太太吃了藥得歇息了安錦舒與曲氏才離開。
出了院子安錦舒與曲氏並行走了一會,拐過一處長廊安錦舒抬頭看向自家娘親終是沒忍住輕聲問道“阿娘,昨夜為何不叫醒我啊。”
她其實想問的是昨夜由顧卿辰抱她回去一事,但總覺得那般問出口怪怪的,隻得從旁探聽。
“你昨夜睡得那般香甜,我怎忍心叫你。”曲氏未作她想緩聲回道。
安錦舒垂目有些躊躇,糾結半天還是決定不問了。
事已發生,問那麼多隻會叫她多想,顧卿辰如今的性子叫她越發琢磨不透,裝作不知情對彼此都好。
得出這個結果,安錦舒抬頭望向碧藍天空。
天空之上萬裡無雲,是個晴朗陽光明媚的一天,她的心情卻並沒有因此晴朗起來。
看著那展翅飛遠的鳥兒,安錦舒突然冒出了一個以前從未有過的想法。
什麼時候她也可以無憂無慮自由自在為自己活一次?
像這天空上的鳥兒一般無拘無束,翱翔五嶽三川感受奇峰險峻,不用考慮他人想法,也不用擔憂每日一睜眼該如何去與人周旋,那種日子想必定很逍遙自在。
人一旦有了念頭,就會在心頭種下一顆向往的種子,然後日日澆灌,待它生根發芽,直到開花結果。
與自家娘親悠哉的走了一會,曲氏擔憂她身子非得叫她回去歇息,安錦舒隻得按捺下活絡的心思無奈聽話回院子。
剛走進院子,一隻通體白絨絨的小家夥就從門邊上竄了出來,安錦舒稍稍嫌棄後還是蹲下身子把它抱進了懷中。
“喵~”踏雪的小貓臉不知去哪裡拱了一圈,此刻腮邊黑乎乎一團。
安錦舒撅了小嘴,掏出帕子來給它擦了擦,擦完見它還是黑乎乎一團嫌棄道“你這是跑到哪裡野去了小臟貓。”
聽見安錦舒叫自個小臟貓,踏雪極其靈性的朝她“喵喵”了兩聲來表達對這個詞的抗議。
見它反應這般大,安錦舒也來了興致,兩手托著它小小身子把它舉高故意叫喚它“小臟貓,小臟貓。”
“喵!”踏雪在她手間不停掙紮,小小的尖牙朝安錦舒齜楞著,極其不樂意安錦舒這般叫它。
“嗬嗬嗬”安錦舒被它逗得咯咯直笑。
逗弄著踏雪不知不覺也走到了屋門口,安錦舒繡花鞋剛踏上廊間階梯就瞧到屋門口垂頭站著一個婆子。
麻布粗衣,袖子領口雖洗的泛白可勝在乾淨,衣服雖舊卻沒有補丁,顯然其主人平日裡穿著也是愛惜的。
往下瞧是一雙家中奴仆常見的黑色布鞋,往上瞧,對方低著腦袋看不到臉,隻能瞧見一支木簪子把透著白絲的發綰在一處,發上打了不知是何品種發膏,透著點奇怪味道。
“你是誰?”安錦舒對此人陌生的很,這婆子顯然不是她院子裡的。
紅鯉忙走了上來,站在那婆子身邊替她回道“小姐,這就是我與你說的那個會看麵相的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