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看著那畫中與自己一模一樣模樣的人笑的動人
「阿辰,你可知曉食色性也?」
男子依舊默不作聲。
女子也不惱,自他身後繞至他身前,雙手一抬婀娜身段便坐於案上,修長雙腿勾上身前人精壯腰肢,女子雙手摟住他脖子埋頭進了他脖頸。
情動之時她說「阿辰不知道也沒關係,我教你」
回憶哢嚓一下中止,安錦舒猛地一下自凳子上站起身來“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太悶了我出去透透氣!”
人一慌張就容易忘記一些事情,比如她看不見這件事。
身子往旁邊一轉安錦舒想也沒想抬腳就走,結果小腿嘭的一聲撞在橫在旁邊的凳子上,霎時間她眼淚便流了下來。
好痛
她捂著腿叫喚著疼,顧卿辰放下筷子拉過她的腿想也沒想的撈起其褲腿查看,發現磕碰的地方不僅破了皮還青紫了,他眼神暗了暗。
如此著急走?身後有鬼追不成,把自己撞成這樣。
“眼睛看不見也不見老實。”他放下她的腿語氣不悅略帶責備“嫌自己身上傷還不夠多?”
“我哪裡知道旁邊有凳子擋路啊!”
安錦舒捂著腿哭的好不傷心,這一刻在巨大的疼痛中她的心裡防線全麵崩塌,失明帶給她的痛楚委屈奔湧而出“我要去看大夫,我要治眼睛,這樣與廢人有什麼兩樣?我身上的傷又不是我自己想造成的,我不需要你幫我,你也彆在這裡假惺惺。”
顧卿辰自認為自己已經對安錦舒格外上心,衣食住行事無巨細,毫不誇張的說他顧卿辰這輩子的耐心全給她了。
結果一個沒留意對方便把他這小心護著的身體添了道疤痕,還說如此涼薄之言。
他說不上來這一刻是對她莽撞的氣惱還是憤怒她的態度,隔壁的男女還在說著不入流的話,吵的人頭疼欲裂,怒火在胸腔中累積,然後化為實質。
他一把抓過安錦舒的手湊近她咬緊牙關狠聲道“阿姐未免太傷人。”
話罷安錦舒的手被甩開,緊接著她聽見隔壁房門被踢開,先是男女的嘲諷聲,緊接著安錦舒聽見一聲聲哀嚎,再接著便是痛苦的求饒,然後有人靠近她帶著濃重的熱氣與粗重的喘息還有淡淡的血腥味道。
那奔湧而出的委屈在對方抱起她的那一刻消失殆儘,安錦舒小臉毫無血色的抓著抱她之人的衣裳,任由其把她抱出了酒樓。
聽著耳邊雷鳴般的心臟跳動聲,對方抱著她時一雙胳膊結實有力連一絲波動都無,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安錦舒頭頂,她能感受到顧卿辰的怒氣。
但安錦舒不知道為什麼,除了剛開始的恐懼與本能的顫栗外,她此刻腦海中想到的不是對方因為憤怒會如何懲治她而是酒樓那些她一筷子都沒動的飯菜該怎麼辦?
還有顧卿辰好像沒結賬啊,她是不是有些沒良心了?
她突然想起顧卿辰最後說的那句「阿姐未免太傷人」。
她好像是有一些過分了
顧卿辰是什麼人,他能放下身段這般照顧她且還是在有上一世記憶以及知曉未來身份後依然如此選擇,她那番話說的實在不應該。
果然啊,人一旦稍稍受了寬容對待便會蹬鼻子上臉,比如她,換做以前她哪裡敢叫顧卿辰給她端水洗臉,洗衣做飯,可如今她不僅享受著對方的照顧,還敢對其大吼了。
哎她心頭懊悔不已歎息一聲。
頭自顧卿辰懷中抬起,局促不安的小臉望向頭頂之人,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是什麼樣子的,或者顧卿辰是用什麼眼神嘲諷她的。
她捏著對方衣襟的手緩緩收緊,輕聲朝之說了句“阿弟,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