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來在顧卿辰跟前討不得什麼好,對方極會拿捏她的軟肋,叫她不得不低一頭,俗話說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她終是這麼久以來第一次找外援來給自己出氣。
她想著顧卿辰這個行為怎麼說也算過分了,她也不奢求自家兄長如何責罰他,隻想兄長好好訓斥對方兩句也能叫她痛快痛快。
可所謂的訓斥沒有等來,等來的卻是安錦然的哈哈大笑。
安錦舒一頭霧水,不明白他為何還能笑的出來,對方如此對他疼愛的妹妹他難道不應該板著臉,關上門然後在好好訓誡對方一番給他心愛的妹妹出氣嗎?
“兄長?”她眼睛紅紅的,若說剛才是裝的委屈,這會就是真的了。
安錦然揉揉她的小臉有些愧疚道“昨日鎖你的事阿辰來與我說過,昨夜我與盛公子商討返京麵聖之事顧不得你,又怕手下人粗心,你眼睛瞧不見萬一半夜出門走失怕你出事這才迫不得已鎖你一夜,雖說阿辰此法確實欠妥,可也隻昨日一夜,以後不會了。”
“昨兒晚膳阿辰沒用,雖說吃了你的肉丸子確實不地道,但也是情有可原,要不這樣兄長做主叫阿辰給你買回來雙份補償你如何?”
“所以兄長是默許了的?”
虧得她還想找自家兄長出氣,好家夥,原來敵人已經自內部滲透了。
安錦然也自知理虧,有些不知所措的撓撓頭“這事是兄長考慮不周,小妹若想出氣便衝著我來吧,阿辰確實與我說過了,經過我同意的,怨不得他。”
安錦舒“”
“那這兩件事便揭過了,他掐我一事呢?兄長也知曉?”還是氣不過,安錦舒舊事重提。
“既然阿姐心中有氣,不如這樣”顧卿辰搶先開口,他走上前,一把抓起安錦舒的手,在安錦舒錯愕的麵容之中把她的手放在了自己脖子上,隻聽他笑的邪氣,聲音透著嘶啞“阿姐掐我一次,便算兩清如何。”
被他抓住的肌膚似生了火透著滾燙,他的肌膚微涼,安錦舒感覺觸到他脖間肌膚的手指似有什麼東西自他肌膚之中往她指尖蔓延,帶起一陣酥麻癢意。
“你!”
安錦舒如觸碰到荊棘一般猛然縮回了手,唇色發白,又驚又恐“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阿姐是什麼意思?一次不夠?還想來一次?”顧卿辰湊上前去眼眸低垂壞笑一聲。
這是什麼話?安錦舒本煞白的小臉頓時撲滿霞色,顧卿辰這廝竟敢當著她兄長的麵說如此大膽的話?
她兄長為何沒有反應?
“兄長?”安錦舒出聲喚人。
安錦然笑嗬嗬點點頭,以為安錦舒是要他表態,伸手寵愛的摸了摸安錦舒的發絲“阿辰都叫小妹掐回來了,還叫小妹掐兩次,小妹便也大人不記小人過,莫要在生氣了吧。”
安錦舒“?”
所以她今天不應該來對嗎?顧卿辰到底給她兄長灌了什麼迷魂湯?
安錦舒還要在說話,安錦然卻拉住她的手把她往屋中領。
實則安錦舒所說的事他都不曾往心裡去,姐弟之間打打鬨鬨很正常,何況在昨夜這事上自家小妹本就心頭有氣,說誇張了些都是正常的。
安錦然自認為他還是很了解他這妹妹與弟弟的性子,便自作主張的把此事揭過了。
而沒有討到公道的某人則是有苦說不出。
隻能安慰自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急這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