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授受不親,就算是親姐弟也不能做如此行徑,何況顧卿辰與安錦舒並非親姐弟,此行徑在安老太太眼中已是逾矩。
顧卿辰神色微動放下安錦舒的手腕站起身來恭敬道“孫兒見過祖母。”
安老太太神情嚴肅的看了他一眼,一改往日慈愛語帶苛責“你剛才且是在撈你阿姐袖子?”
顧卿辰並未否認,畢竟他的確做了“是。”
安老太太拐杖一點地麵怫然而怒“荒唐!”
她這一聲荒唐聲音極大,滿是怒氣的樣子嚇了安錦舒一跳。
莫老冷眼掃過安老太太,施針的手未停,隻是皺起眉頭覺她聒噪。
“你可知男女有彆,你如此行為與那外頭的登徒子有何區彆,你且去外麵跪著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許起來!”
安老太太嚴詞厲色一指外麵,顯是真生了氣了。
“祖母!”安錦舒一見自家祖母竟要懲罰顧卿辰去院子下跪也顧不得莫老大夫的交代喊出聲來“此事不怪阿弟,是孫女允許的,孫女手臂有些刺撓,怕是長了疹子,遂叫阿弟給瞧瞧。”
並非是她要護著顧卿辰,她是在護自家祖母,在護安家。
這罰顧卿辰跪著事小,可叫宮裡那位知曉怎麼得了。
顧卿辰這廝心眼子小的跟黃豆似的,瑕眥必報,她可不敢賭他這一跪不會跪出怨氣來,叫未來天子下跪,她還真是沒那個膽子。
何況宮裡那位對這廝愛護有加,這冰天雪地地上寒涼,叫探子報去宮裡怕是明日安家就得被皇上傳召。
今日是極為重要的日子,兄長與盛懷安進宮請罰還不知曉結果,決不能在因此叫安家雪上加霜。
“是嗎?”安老太太半信半疑看向顧卿辰,也不知曉是不是她得錯覺,她總覺這個孫兒一夜之間拔高不少,就連臉部輪廓都越發清晰起來。
她眯眼打量半晌,總覺哪裡不對卻又處處合理。
顧卿辰沒有說是卻也未否認,隻是那雙眼一直盯著安錦舒,過了兩息間這才收回目光轉向安老太太“是。”
安錦舒微不可察垮了肩膀,她生怕顧卿辰這廝會當著她祖母的麵說些駭人聽聞的話,好在他雖然是個瘋子卻也不是隨時隨地發瘋的。
既然安錦舒都護著他替他辯解安老太太自是不會在多加為難他,但也定不會叫他在呆在屋中。
隻道叫他去忙,便是有意趕人了。
顧卿辰自是能聽出安老太太語氣中的不悅與針對,他有些奇怪的看了其一眼,抱拳道彆然後闊步離開。
出了繁錦閣顧卿辰回身望了一眼接著對著暗處喚道“黑晝。”
“屬下在。”
“去查一查昨日是否有人與祖母說了什麼。”
“屬下明白。”
安老太太的態度實在反常,顧卿辰不得不懷疑是有人與之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安錦舒固然隻能是他的,可如今時候未到他並不想毀她名節,何況她如今身上還綁著與那盛懷安的勞什子婚約
思及此盛懷安的眼冷沉的嚇人,額角的青筋都在跳動,真是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