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辰把他身邊之人送到她跟前安錦舒可不會一廂情願的認為對方是為了她的安危著想。
他連她娘必會選中溫衡與清歌二人都算計好了,看來他是鐵了心要與她不死不休了
“這兩天送去端親王府的信還是被退回了?”
紅鯉點頭“是的小姐,郡主這一次好像真的很生氣。”
“玉棠為追阿弟不惜放下架子,洗手做羹湯,結果發現喜歡了那麼久的人“心儀”之人竟是她一直倚賴的閨中密友,她難以接受不聽解釋也是正常。”
安錦舒歎息一聲,此事她真是比竇娥還冤,都怪顧卿辰那廝不講武德,用如此下作手段詆毀她。
顧瑤生氣總有一日能想通,可她卻等不了那麼久,她急需探子去邊塞為她打探消息,如今顧瑤閉門不見,懷安哥哥被滯留宮中,她還能找誰?
安錦舒心頭冒出一個人來,但她不確定對方是否會幫她
第二日一早安錦舒去如意院給自家祖母請完安,用完早膳後便坐上馬車出了門。
由著有清歌與溫衡二人曲氏便也未曾多加阻攔,這二人的武功她都是見識過得,自是信得過才會把她二人放到安錦舒身邊。
紅鯉覺得有些悶,伸出頭去想透透氣。
結果剛探頭便覺兩道視線望著自己,往後一轉便見馬上二人冷著臉目光如炬盯著她,嚇得紅鯉一個激靈縮回了腦袋。
正捧著詩集看著的少女見她這慌張神色抬眼瞅了她一眼關切道“怎麼了這是?大白天的見鬼了?”
紅鯉拍拍心口心有餘悸道“小姐是沒瞧見她二人的眼神,跟要生吃了奴婢似得。”
安錦舒失笑“放心,她二人恐是沒有吃人的習慣的。”
說罷安錦舒闔上詩集撈開簾子往馬車後望去。
溫衡一襲玄衣墨發銀冠坐於馬上,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光若寒星,正坐於馬上不動聲色觀察周圍人群。
而他身旁的清歌一襲暗紅錦衣如火如霞,楚腰衛鬢眉目清秀,她的頭發被風吹起,眼神犀利神態昂揚,舉止間流露出自信與果敢,儘顯颯爽英姿。
嘖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啊。
安錦舒瞧著眼前景色隻覺賞心悅目,若不管她二人身份單看樣貌,這等容貌養在身邊每日看一看絕對延年益壽。
溫衡感受著少女打量視線抓著韁繩的手微微收緊,他的視線從街頭掃至街尾,自天上掃到地上,可偏偏不敢去看眼前少女。
清歌勒馬不動聲色湊近他用隻有他二人能聽見的聲音笑道“你可知曉咱們這種人最怕的是什麼嗎?”
溫衡斂眉並不作答,清歌見他沉默微微一笑道“感情,我們這種人最怕的便是感情,有了感情便代表有了軟肋,而軟肋對於你我這種人而言是致命的。”
清歌冷眼掃視他渾身上下“你且問問你自己,關鍵時刻你是否能保住馬車中的人,又如何配得?”
清歌的話顯然刺中了溫衡的某個傷口,溫衡眸光如刺般回看向她“沒有感情便是行屍走肉,你是,我不是,何況”
溫衡目光散去狠戾裝滿複雜情緒望向那正探頭看向他的少女,隻見他緩勾唇角,生冷麵龐稍顯柔和。
“小姐是天上皎月,我這等人隻用分些她得光芒便足夠了,並不奢求其餘的東西,此生能守著她,護著她,便足矣”
他並不貪心,如此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