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眼中帶著玩味笑意,麵色卻依舊冷凝“大少爺言重了,清歌不過一低賤侍衛當不起大少爺這般對待,隻是大少爺尚有婚約在身,還是多注意些莫要被人抓住把柄才是。”
安錦然
安錦舒帶著人離開了,獨留安錦然站在原地麵容鐵青卻又難掩暗喜。
她這是吃味了?
平日裡與她說話她從不曾搭理,如今難得說這麼長的話卻是提醒他莫要忘記自己有婚約在身,這是不是在暗示他什麼?
安錦然喚過一旁仇霍問道“如果有一個女子平日裡不願搭理你,突然有一天與你說話了卻是提醒你與她人婚約,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是代表她吃醋了?”
仇霍?
他家將軍這是什麼邏輯?
按他家將軍這個邏輯,那賣豆腐的小娘子那日給了他一巴掌也是因為對他心生好感?當街罵他是因為舍不得他走?
不能吧
仇霍自己都被自己這邏輯逗笑了。
“你笑什麼?本將的問題這麼好笑?”安錦然聲音突的變冷,一雙眸子隱含怒氣瞪著仇霍。
仇霍趕緊垮下嘴角,如臨大敵僵直了身子“回將軍,屬下隻是想到了屬下娘親,高興而已。”
安錦然一腳踢在他屁股上“我去你的,你娘不是自你小的時候就沒了,與你相識十幾載不見你提你娘,偏就今日想起來了。”
“巧合,巧合,真是巧合。”仇霍邊揉著屁股邊躲閃,害怕安錦然再給他一腳。
“行了,你小子正經點,我問你的問題,你如何認為的。”
“將軍想聽真話還是假話?”仇霍作死問道。
安錦然一記冷眼掃向他“你說呢?”
仇霍撇嘴道“屬下覺得將軍有些自作多情了,平日裡不搭理你之人定是對你無意,若對你有意又怎會忍住不搭理你,要屬下說,那女子想來是覺困擾,受不了了才會好心提醒。”
安錦然本還心頭竊喜,一聽他如此說頓時一股無名心火竄上腦袋,臉拉的又黑又長。
他冷哼一聲轉身就走,臨走前卻對仇霍道“校場近日缺人,你收拾一下明日前去校場幫忙吧。”
仇霍還未反應過來,急忙追問“那屬下何時回來?”
安錦然頭都未回“你不用回來了。”
仇霍風中淩亂,如果老天爺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會說將軍你的直覺沒有錯,那位姑娘就是吃醋了。
可是世間沒有後悔藥,他還是閱曆太淺,太過誠實啊。
馬車到了長街之上,然後按安錦舒的要求停在了一處首飾鋪子前。
盛懷安先一步下了馬車,然後對著正欲下馬車的少女伸出了手。
安錦舒望著眼前的手,手長而細,皮膚白皙,手指修長而有力,這樣的指節是許多養在閨中的女子都是比不上的,誰能想它生在男子的身上呢。
安錦舒稍稍猶豫,然後探出手輕柔放在了對方掌心之上。
如今全京都都知曉她二人關係,不過是攙扶一下而已,並不會叫人說閒話。
盛懷安握住掌心中小而軟的手,仿若握著一件易碎珍寶眼中滿是溫柔。
他嘴角上揚,露出溫暖的笑,這一片天地仿佛都因他此笑容變得柔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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