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安念大吼“阿弟這是汙蔑。”
她聲音響亮,眼神堅毅,似乎她真的沒有做過虧心之事,仿佛一切都是顧卿辰空穴來風。
“本皇子妃今日不過是聽聞這芙蓉錦閣有集會這才會來此,碰巧看見三妹妹,本想上前與她打個招呼哪知不湊巧的趕上她要去換衣裳,一轉眼便被莫名其妙綁來此處,阿弟可知私綁皇戚的罪名。”
“罪名?”顧卿辰似聽見什麼笑話,他顧卿辰既然敢做又怎會怕罪名。
他眼神一暗,自桌邊抽出長劍,越過桌案走至安念身前。
直到他站在安念跟前,安念才發現他竟長得這般高大了,她跪在地上努力仰著頭想瞧清他的神色。
可下一刻寒光閃過,麵上被濺上一片溫熱,腥臭之味隨之湧來。
“唔!!!”地上人慘痛的聲音響起,安念眼前突然變得血紅一片,直直的盯著那飛濺在眼前牙白色袍子上的紅色血跡僵住了身子。
她不敢去看身旁的情況,隻見她輕抬起胳膊擦了擦眼睛。
等挪開胳膊看見其上的血跡時,她啊的尖叫一聲扔了帕子手慌亂的撐著地麵想往後退。
隻是她得手並未抓在地上,而是抓住了一個條狀物。
毫無防備的安念低頭瞧去,然後身子猛烈抖動起來,眼睛充血似要炸裂開來一樣。
“啊!!!!”她驚恐大叫,把那東西踢得遠遠地,手腳並用的爬至角落,蜷縮在角落中瑟瑟發抖。
而被她踢飛的條狀物卻恰好落在了顧卿辰的腳邊。
顧卿辰看著那截斷臂蹲下身來,眸帶嗜血之色冷冷看著地上因疼痛扭曲打滾之人。
在一伸手,對方臉上的易容人皮便被撕下,露出顧元忠本來的麵目。
“安念!”斷臂的劇烈痛意使得顧元忠強行自迷藥藥效中清醒過來。
他並未瞧清顧卿辰的麵容,可他睜眼卻瞧見了角落中發抖的安念。
他第一反應便是這女人算計了自己,畢竟隻要自己死了她便能守著三皇子妃的位置享一輩子榮華富貴。
他聲音淒厲如野獸嘶鳴,眼睛中滿是血絲,恨不能把不遠處之人扒皮放血剁成肉塊去喂狗。
“你為何這樣對我我是你夫君我死了也得拉你陪葬!”
“不是我不是我”安念身子死死縮在角落,如魔怔一般不停地念叨這三個字。
“不是你?”她的驚懼模樣皆被顧元忠瞧在眼中,那樣子分明是被什麼嚇著了,顧元忠後知後覺的轉頭看向旁邊。
這一看他立馬明白過來“是你!”
“是我。”顧卿辰站在他身前,以一種高位者的姿態譏諷的俯視著他“說起來我還算是你小舅子呢,來,叫聲小舅子聽一聽,若能叫的我舒坦了,我便放了你,如何?”
“呸!”顧元忠啐了一口,他從未把安念當成妻,也絕不可能認安家人做戚。
“一個低賤肮臟的賤民,不過披了張錦衣華服便妄想成為人中龍鳳,哈哈哈哈,可笑!可笑!”
“你若跪下學三聲狗叫我許能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