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動作就像在袖中掏武器一般,隨時會掏出武器致她於死地。
然後他似乎找了他想要的東西,眉眼可見的舒展開來。
就在他把那東西拿出袖子的瞬間,安錦舒捂眼蹲身求饒一氣嗬成“彆殺我!”
而同一時間的黑晝,單膝跪地,雙手舉刀,聲音洪亮且落地有聲“求安小姐放血救我家少主。”
空氣
安錦舒挪開捂眼的手,站起身來,看著半跪在她身前的黑晝在看看他手中的匕首,隻猶豫了一瞬,直接從他手中奪過刀割在自己手掌之上。
安錦舒不知曉自己放了幾碗血,隻知一碗,兩碗三碗
後來的事她沒了印象,因為第三碗血被黑晝端走時她就因失血過多暈死過去。
直到太醫前來為她包紮傷口她才醒了一瞬,迷迷糊糊間她把太醫的玄色錦服看成了黑無常前來索命。
她嗬嗬嗬傻笑著朝之說了句“孟婆湯我想放些蜂蜜。”
然後便徹底沒了意識。
太醫
清歌立於大殿角落,看著那榻上之人痛苦嘶吼。
黑晝把手中瓷碗鮮血給其喂進口中,直到幾碗鮮血進了腹中榻上人才安靜下來。
仿佛那血被施了咒一般,有著普通血無法做到的奇效。
清歌眉目緊鎖,看似平靜,實則後背早已被汗浸透。
黑晝做完一切收拾完才悄無聲息回到他身邊,而同時太醫也陸陸續續趕來。
小太監通傳他們說人痛吟不止,可看著榻上眉目溫順,呼吸勻稱之人他們有些疑惑,這不是好好地?
但來都來了他們也不能無所作為,隻得裝模做樣為其把脈診斷病情,幾個太醫圍著榻邊忙的不亦樂乎。
“你可知你這樣做的後果,少主若是醒了知曉你擅自取了三小姐的血,定不會輕饒你。”清歌冷聲道。
黑晝看向她“我知道。”
“你知道還做,你不怕少主取你性命。”
他若是不知曉清歌還不會這樣生氣,可是他明知此事會得到懲治還去做,清歌難以理解
“少主因失血過多遭到蠱蟲反噬,加之身體中的殘留毒素未清除這才會高熱難退,隻需扛過這幾日便好,你忘了少主清醒時與你交代的事了,你如此擅做主張,我保不了你。”
“我既敢做便敢當,若少主醒後追責,我一人做事一人當。”黑晝回答的很乾脆。
清歌未在說話,二人就並肩站著,直到良久之後太醫退下,大殿內寂靜無聲之時黑晝才再次出了聲。
“你沒有去看看他。”
“誰?我不懂師兄說的什麼。”清歌語氣生冷,佯裝不懂。
黑晝輕笑“你既無意,便當我沒有說過。”
大殿內再次恢複寂靜,可是沒有多久,清歌便尋了借口離開了大殿。
看著那消失在黑暗中的少女背影黑晝勾唇,看來不是無意,是假裝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