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謹遵將軍之令。”
劉泗見眾人俯首聽令,也有幾分得意。
至此,共得正兵一萬於,鎧甲齊整,稍加訓練就會成為一隻威武之師。剩下的兩萬府兵讓柳昌彥用來屯田,倒也夠用。
柳主薄也在點頭微笑,有些驚異地望著這個貌似出身平凡的農家子。發完告身後,忙對眾人說道“你等還不謝恩!”
“末將(下官)多謝主公封賞。”
劉泗坦然受了,然後道“都去做事吧,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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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中改製,調撥人馬,文官上任等一一安排後時辰已經到了晌午。
後宅的三女都等得不耐煩。王秀英和李秀寧還有些不對眼,兩人彼此對峙,紅拂女先開口緩和氣氛,道“兩位姐姐,郎君就快回來了,是否準備飯食。你們看───"
王秀英本來臉崩的緊緊的,此時正眼也不瞧李秀英一眼,就直接開口“那就先安排吧!”
李秀寧卻向躲在一旁的小姑子劉雲朵道“雲朵,想吃啥?”
劉雲朵年紀還小,尚有幾分爛漫,對嫂子的人情不能不買賬,輕輕一笑道“多承嫂子關照,我哥吃啥,我就跟著嘍。”
李秀寧會心地點點頭“紅拂,你去準備一桌好菜。”口裡說著,眼睛卻望著不遠處的王秀英。
“我回來啦。”劉泗到門口就高喊一句,進了門發現有種宮鬥氣氛在彌漫,不由打個哈哈,拉著幾女入席。飯後,劉泗耐著性子調解一番,慢慢講王秀英和李秀寧二女安撫住,又換過紅拂女,道“家和萬事興。咱們現在勢力還很薄弱,稍不留神就會被官軍剿滅。你們都是女中豪傑,都跟著做事吧,不要把自己拘泥在後宅裡。咱們劉家沒這個規矩。”
三女一聽,無不起了心思,都道“願聽夫君安排。”
劉泗這才大笑道“好,咱們全家同心,何事不可為?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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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兵帶著王蒙前來求救,到達時,天已經黑透,直到第二日才獲得傳見。
由周大牛引到將軍府門口,正好看見周小六從裡麵走出來。打了聲招呼,小六點點頭道“我跟將軍大人說起你們了,跟我進來吧。”
宋顥發動鷹揚府三萬兵馬大舉進攻晉州城,左遊仙和陳當世等血戰堅守,王蒙也忙得不可開交,數日下來,眼裡布滿了血絲。此刻長途跋涉而來,為求援兵,就顧不得尷尬了。
老王跪下行禮,哀求道“劉將軍,晉州城累次血戰,隋軍圍困日嚴,請您早日發兵相救。畢竟同為義軍兄弟呐。”
劉泗心有怨氣難消,就故意拖延道“明天我和大夥議一議,晉州若真個有難,我不會坐視不救。隻是用兵大事,不得不慎重。”
老王歡喜道“將軍不計前嫌,小人敬佩不已。”
劉泗笑了笑道“向晉州城增兵之舉,就在這幾日了。隻是,現在我部士卒隻剩了些新兵,恐怕挑起這個擔子,江北義軍存亡,在此一舉,老王可有什麼妙計?”這話說的滿是戲謔,對王蒙投靠左遊仙一夥不滿到了極致。
在他看來,晉州城有兩千義軍精銳,再加上萬餘丁壯,進攻不足,防守事無礙的。這近個把月以來,鷹揚軍宋顥部隋兵並未攻城,隻是圍困。現在剛攻了數日,就派人求援,顯是又彆有所圖。是故,他的回複帶了三分應付之意。
王蒙如何聽不出來?連連告饒道“將軍贖罪,某家有不得已的苦衷,沒有背叛啊。我沒有背叛,隻想為將軍保住晉州城。”
劉泗不屑道“苦衷?好吧,你先下去反省反省。這亂世之中,很多人易主而侍,朝降夕叛,可你記好了,咱劉泗,才是你真正的主公。”這種鎮定發自天然。
王蒙心頭莫名一緊,連忙道“曉得,曉得。多謝將軍寬恕。”跟著周小六從偏殿離開。
劉泗還未及鬆一口氣,忽然主薄柳昌彥匆匆趕來,道“將軍,西麵南越王林士弘興兵來犯,操天策為將,水師前鋒已抵達太湖。”
狗屁的義軍,分明是冒義軍之命,行割據之實。
劉泗稍加思索後道“先派個使者去談談,讓信字營準備,五日後出兵,打掉對方的先頭部隊。柳主薄,當此非常之秋,我們不能兩麵作戰。辛苦啦。”
柳昌彥道“老朽不嫌累,將軍既有決斷,我這就去安排。”又匆匆離去。
劉泗剛要出門,忽然又有一個衛士急忙趕來道“將軍,鳳鳴王蕭銑使者到!”
鳳鳴王?劉泗對此人一無所知,心頭卻隱約有些煩躁。才占據了幾座小城,各方人馬就紛紛登場,這世道真是亂呐。
劉泗讓賀磊先去安排使者休息,自己卻返回後院問李秀寧道“三娘,可聽說過鳳鳴王蕭銑?他是什麼來頭。”
說起蕭銑,李秀寧也一下子驚訝起來。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她就說道“郎君,蕭銑乃是當即皇後的侄子,南梁皇室後裔,不可怠慢。”
劉泗雖說未把對方放在眼裡,但見到李秀寧的鄭重神色,不由點頭道“好吧,我去見一見對方使者。你躲在後麵聽一聽。”
李秀寧當即躲在聚義廳隔壁的牆後,準備偷聽事宜。
劉泗這才吩咐賀磊“傳令,打開門廳,迎接貴客到來!”
“是。”賀磊應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