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演武場上,墨羽長身而立,此時的他麵色平靜,淵渟嶽峙,深不可測。
在他的身後,站著那位神秘白裙女子,這般架式,似乎像是戲文中英雄救美的把戲。
見狀,那血刀老大先是一怔,旋即麵色陰沉道:“你是何人,我血刀三煞的事情你也敢插手,難道不知道先來後到嗎!?”
在血刀老大看來,眼前這銀眸男子與其說是英雄救美,不如說是截胡。
他好不容易將那白裙女子製服,正準備收獲的時刻,卻是讓這銀眸男子摘果子,他堂堂血刀三煞的老大,什麼時候吃過這等虧。
“我說了,這女子你不能動,識趣的話,乖乖退去,否則,你這血刀老大的威名恐怕就到此為止了。”墨羽搖了搖頭,淡淡道。
“可惡,想嚇唬老子,你還差得遠!”這血刀老大顯然不清楚墨羽的實力,眼見對方如此囂張,當下眼中也是湧出一抹森冷殺意。
“神通,萬煞血蟒斬!”
血刀老大眼中的殺意幾乎是在此時濃鬱成了實質,他手上血刀再次閃現而出,浩瀚凶氣從中噴薄,血氣幾乎遮掩了天空,而後他眼神陰森的盯著墨羽,一刀轟出。
砰!
血刀發出鏗鏘之聲,最後伴隨著那血紅之刀的一刀斬出,那無邊血氣直接是化為滾滾血光呼嘯而出,接著迅速的融合在一起,化為了一道約莫千丈龐大的血紅巨蟒。
那血蟒仰天嘶吼,可怕的凶煞,仿佛將要噬天。
這一刀之威力,看得無數強者遍體生寒,他們知曉,如果這一拳是對著他們而來,就算是上位地至尊,都要嚴陣以待。
血刀老大這門神通,幾乎是其力量之極致。
散發著滔天凶煞的血紅巨蟒貫穿天際而來,不過墨羽卻是麵色十分平靜,他望著身後白裙女子,輕視道:“你相信我嗎?”
聞言,那白裙女子也是一愣,顯然沒想到墨羽這個時候還有閒情與她說話,不過看著後者平靜的神色,微微沉吟後,便螓首微點,道。
“閣下仗義相助,我又非忘恩負義之輩,不管如何,這份心意我是極為感謝的,因此不論結果如何,我都是相信你的。”
聽到白裙女子所言,墨羽也是微微一笑,旋即轉過身,望著那暴射而來的巨蟒之斬,右手之上,重重雷光浮現而出。
下一刻,隨著墨羽心神一動,隻見其右手上頓時爆發出了耀眼的雷光,然後天地間無數強者便是見到,墨羽手臂一抖,天地間猛地驚雷炸響。
“吼!”
雷光閃爍,低沉龍吟響徹而起,一道狂暴雷龍自磅礴雷光之中凝聚而出。
那雷龍磅礴狂暴,彷佛複活一般,然後仰天咆哮,雷弧跳躍間,狠狠的對著那血蟒衝擊而去。
下一刻,雷龍與血蟒轟然相撞。
轟!
撞擊的瞬間,整個天地仿佛都是凝固了一瞬,而後,便是有著狂暴無匹的靈力衝擊波席卷開來。
周圍萬丈範圍內的空間,都是在此時呈現一種扭曲的跡象,下方的大地,更是被硬生生的撕裂出一道道猙獰的深深溝壑。
演武場之外的天空,各方強者更是不斷的後退,生怕被那種衝擊波所波及,慘遭池魚。
見狀,那血刀老大麵色也是猛然陰沉下來,沒想到這橫插一杠的銀眸男子,實力竟然如此強悍,那彷佛隨手一擊的雷龍,卻是比他集合了全部力量的神通之術還要強悍三分。
此人的實力,竟然如此深不可測!
“砰!”
在血刀老大麵色難看之時,天空之上,雷光肆虐開來,那強大的巨型血蟒身軀上開始出現了一道道裂紋。
最後裂紋擴散,蔓延到了整個身軀,於是,血光噴射,那強大的血蟒之斬,便是在此時轟然爆碎開來。
噗嗤!
血蟒斬崩碎,那血刀老大麵色頓時劇變,一口鮮血狂噴而出,他周身靈力波動迅速的萎靡,而其本身也是被那種衝擊波震得狼狽倒飛而出。
若非他關鍵時刻用手上血刀擋住了致命傷害,恐怕此時早就被轟掉了半條小命,不過即便如此,他體內震蕩的氣血,也是令得他知曉自身已被重創。
砰!
血刀老大的身體,重重的落地,在那地麵上擦出千丈長的深深痕跡,所過之處,竟是連那一座座石獅子都是被震爆而去。
噗嗤。
那血刀老大又是數口鮮血狂噴出來,滿身血跡,狼狽至極。
見此情形,所有人不禁望向墨羽,眼中浮現出一抹忌憚之色,那血刀老大的實力放在上位地至尊之中也是屬於佼佼者,結果卻是被墨羽一招擊敗,此人的實力,當真是令人心驚。
就連白裙女子望向麵前的男子,美眸深處也是浮現出一抹訝然,後者在同階中所表現的戰力,恐怕就是自己族內,也是數一數二的存在吧。
想到這,白裙女子也不禁微微頷首,看來自己此行出來遊曆是對的。
高手在民間,此言不虛。
在眾人震撼時,墨羽則是將目光投向了那下方的血刀老大,而此時的後者也是有些驚駭的望著墨羽,渾身一抖。
“告訴我,誰讓你搶銀塔的,你的幕後指使是誰?”墨羽望向血刀老大,道。
血刀三煞做為大千世界西北鼎鼎有名的殺手,不可能獨自來搶這銀塔,肯定是有人雇傭他們,所謂幫人幫到底,既然已經對這血刀三煞動手,不如再直接揪出幕後黑手。
聞言,白裙女子也是一怔,旋即美眸緊緊的盯著血刀老大,那銀塔是她堂堂正正拍買所得,如果背後真有人指使,即便她的性子平和溫柔,也絕不會放過那背後之人。
聽到墨羽質問,那血刀老大臉色也是瞬間變得極為難看糾結起來,望著那逼問的墨羽和白裙女子,神情苦澀。
墨羽和白裙女子招惹不起,可是那幕後指使他的人,他同樣招惹不起啊。
“說,否則死!”墨羽厲喝道。
說這話時,墨羽眼中也是露出了一抹殺意,對付這等作惡多端之人,顯然隻有死亡才能對他們造成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