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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川再次回憶起,之前那個在他心中驚起驚濤駭浪的通話。
“奇怪,不應該出現這樣的情況。雖然這個新型編程語言的歸屬權不在我的手上,但為了避免出現軟件無法正常維護的情況,我已經向創始人說好,買下了它的僅限我一人使用的,獨家使用權。”還記得當時,麵對淩川的質疑,青年也是驚訝無比,“儘管由於不能商用的協議,我無法將它的邏輯和相關資源庫直接交到淩氏手裡。所以,我特地重新將手中的這個語言進行了二次加工。”
“簡單來說就是,我創立了諸多和這三個軟件相關的語法語義之類的生態庫等資料,並把這些資料一起打包發給了你。”青年條理清晰地闡述著自己做過的準備工作,“且不說我準備的資料裡,就已經涵蓋了這三款軟件日常維護更新所需要的99以上代碼。就是沒有我編製好的代碼,大哥手裡的人應該可以根據前麵的資源庫,掌握這門語言的基礎語義,可以自行對這三軟軟件進行一些基礎操作。”
所以,到底是自己手裡的人水平不夠,還是這一切都是青年的編纂
淩川有幾分舉棋不定,沉聲說道“但是,我的人並沒有發現你說的這些資料。”
“那這一切就有了一個更合理的解釋。”青年似乎已經明白了什麼,他慢慢解釋道,“當時那封郵件,無論是軟件還是編程語言,都是格外需要保密的未公布內容,所以我提前做了一些防備泄密的小措施。”
“正如我在郵件最初保密條款中和大哥所警告的那樣,所有的資料信息隻能通過你第一次接收郵件的那個設備打開或發送出去,其他人並無二次編輯或是二次傳播的權利。”淩川聽著他有理有據的陳述,眉頭漸漸皺起,“而一旦有人刻意不顧之前的明文條約限製,妄圖跳過初始設備進行數據傳輸,那麼我所發送的那些資料就會自動執行自我銷毀程序,文件將被自動破壞無法打開。如果出現這種情況的話,那麼大哥手裡的資料就會變成最粗陋的原始版,除了三個光棍軟件外,再也沒有其他東西。”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的身邊有人在沒經過我允許的情況下,擅自動了你發我的東西,引起了你設置的自毀程序”青年沒有必要在這個事情上對他撒謊,淩川心下一沉,已經認定自己身邊出了叛徒,“既然如此,算是我這邊對接出了問題,我會查清一切後,再給你個交待。”
淩川雷厲風行地掛斷了電話,眼中儘是一派烏雲密布,從那天自己收到郵件開始,第一個接觸到的便是何秦甫,其次是羅航,再往後,人就多了
他細細回憶著,將所有曾經接觸過這些資料的人全部列舉出來,一眼看去,各個都是自己無比倚重的心腹。
淩家或者董事會沒必要對自己插手這麼深,能安排人混入自己的心腹中,或是收買自己心腹的,無論實力還是動機,能這麼做會這麼做的,隻有自己的另一個弟弟淩科。
想到這裡,淩川的眼中出現了幾分既是厭惡又是輕蔑的煞氣,他重重一扣桌子,渾身上下殺氣畢露。
現在還早,要先把那個吃裡扒外的叛徒找出來,然後,再慢慢對付淩科,淩川強行把自己的怒火壓下,眼中的殺意慢慢轉為了不動如山的威懾,整個人也也漸漸平靜下來。
忽然間,淩川好像又想到了什麼,他拿出手機,調出信息頁麵,立即輸入著什麼。不過短短一個瞬間,淩川就已經將想要表達的一切,全部輸入完成了。可是正當他要點擊發送時,突然一個停頓,又將自己剛剛打好的信息全部刪了個乾乾淨淨。
反複幾次後,隔著近乎半個地球的青年手機上,就收到了一條來自於未知聯係人的神秘消息有人要對你不利,千萬小心
收到心腹消息時,英素法正剛剛從帕育華家族大宅裡走了出來,天空飄著細細的雨絲,他拒絕了身邊隨從的打傘,沉默地走進了雨中。他身後的一乾隨從不由麵麵相覷,也不敢撐傘,於是,一行人都默默跟在他身後,在細雨中漫步起來。
冷冰冰的雨絲帶給人微量的清醒,讓英素法心頭的煩躁漸漸緩和下來。淩氏集團到底是亞洲第一財團,淩家也是百年家族,接頭人他們在淩家各種盤根錯雜的信息中如無頭蒼蠅一般亂找,到現在都沒有得到半點自己想要的有效信息。
對於淩川和淩科的試探也都有了結果,兩個人明麵上都沒有拒絕邀請函上的條件,但內在的態度卻截然不同。
淩川那邊,雖然言語曖昧,但態度模棱兩可,含糊不清,有故意套話的嫌疑,並不是真心合作。而淩科那裡則是截然不同,他不僅答應了郵件中的條件,還主動了一些關於淩肆的信息,並且,還希望這邊可以幫忙把淩川一並除去。
所以,目前來看,大少淩川並無壞心,甚至有心維護那人,可二少淩科,卻是惡意滿滿,恨不得他即刻消失。英素法目光一沉,淩川可以放著不動,看來淩科那邊,卻是有必要給個教訓。
但是迄今為止,淩家那邊,包括淩昌和,和其他的重要成員身上,自己都可以算是一無所獲。
隻要不將淩家的一切探查清楚,英素法的心頭就仿佛壓著一塊巨石,沉甸甸的,令人窒息。他有種預感,如果不將淩家隱藏的秘密找出來,青年依舊難逃預言中的悲劇結局。
冰涼的雨絲打濕了英素法的頭發,緊跟在他身後的心腹隻覺得,一片水霧蒙蒙間,他的吩咐好像也是隔了很遠傳來的一般,令人聽不出半點情緒“去把這段時間監聽到的修提達語錄整理一下,特彆是他和蘇矜孟在一起的時候,凡是涉及到那個人的,就統一單獨彙總到一切,整理好後再交給我。”
“是,殿下。”見過那日英素法被打後依舊維護那個人的情形,也見過前幾日整個府邸上的一片死寂,現在英素法的身邊有誰不知道那位肆少對自家親王意外著什麼呢。於是,心腹隻恭敬應道,就再無他語。
儘管青年已經離開邰蘭回到紐約,但奇怪的是,本是追隨青年而來的蘇矜孟卻並沒有隨之離開,反而繼續呆在邰蘭。
難道,蘇矜孟也是和自己一樣,覺得青年還會再回來嗎
細雨紛紛間,更顯得英素法黑白分明的眸子格外深沉,愚蠢而不自知的烏儀瑟先前誆騙自己,將青年說得幾乎無惡不作一無是處。並且,她居然還利用預知的便利,早早將她自己的未來對手定義成了妖女,差點就讓喀爾將軍和自己成了她手中的刀,替她下手除去了那個沙亞麗。
看來,這些年的皇後生涯已經讓烏儀瑟分不清天高地厚,得意忘形了。
先前自己忙著爭奪儲位和權勢,顧不上這樣的小事,但現在大局已定,自己也該出手管管了。
英素法之前就已經暗示過了自己母後和帕育華家族斷了對烏儀瑟的支持,可現在他覺得,自己還可以更進一步。
比如那個先前被烏儀瑟稱之為妖女的沙亞麗,看起來比烏儀瑟聰明了不少,似乎在未來也對烏儀瑟產生了巨大的威脅。
英素法在心中盤算著,所以,和她合作應該可以獲得比扶持烏儀瑟更好的結果。
況且,沙亞麗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那人算是她當之無愧的貴人。如果青年再次來到邰蘭的話,一個對青年抱有感恩之心的皇後,會明顯比一個對他深惡痛絕的皇後,更能擋得住來自母後的怒火。
等到青年離開邰蘭,後知後覺的母後瑟吉娜忽然爆發出了極大的怒火,若是青年再次出現,縱使自己保護有加,也難免不會讓他暗中被母後以及帕育華家族所傷。
於是思來想去,英素法眸光沉沉,在紛飛雨絲中,就已經將自己父親拉穆六世的後宮裡,這些時日的纏綿爭鬥結局給定了下來沙亞麗可以上位,烏儀瑟必須下台。
而此時蘇矜孟的住宅裡,修提達也正在興致勃勃地和他聊著最近邰蘭皇室間發生的大事“就之前那個沙亞麗,現在正得老頭子喜愛,風頭強盛得很。據說,連皇後烏儀瑟都被她壓過一頭。看來,搞不好,老頭子的皇後又要換了。”
“嗯。”一旁的蘇矜孟明顯心不在焉道。
“其實,我本來以為你也會跟著阿肆離開的。”看了看身邊小夥伴,修提達好奇問道,“你是為什麼還留在邰蘭的”
對於出身蘇家,身為蘇若義獨子的蘇矜孟來說,國小民弱的邰蘭的確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地方。之前好歹還有阿肆在,這些日子走了,蘇矜孟就把自己關在宅子裡,要不是自己去找他的話,恐怕他就會一直不見人。
沒什麼,我隻是在反思一些事情。”蘇矜孟有氣無力地說著,神情有幾分恍惚。
“快說說,什麼事情。”喜好八卦的修提達瞬間來了勁,“搞不好,我還能幫上忙呢。”
“這是我和阿肆之間的事情,你幫不上忙的。”麵對修提達好奇疑惑的目光,蘇矜孟慢慢搖了搖頭,表情有著明顯的恍惚,“我曾以為,阿肆這幾年避而不見,隻是因為我當時沒有處理好前來騷擾的前女友。”
“可是,我現在,慢慢回憶後才知道,原來阿肆對我的失望早就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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