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錢看著油表上還剩三分之一的刻度,愣了愣,拿出手機給裴有才打了一個電話。
“爸,你這個皮皮卡車有問題啊,還沒出到秦省就趴窩了。”
“我上個星期才去修了啊!應該沒問題啊?”
裴有才看了一眼超市裡的掛鐘,一拍腦袋,像是想到了什麼。
趕緊問道“兒子,你開到現在加過油沒有?”
“油表上顯示油還剩三分一,應該不是缺油。”裴錢仔細盯著油表回答道。
“那就對了,就是缺油,這車油表壞了。”裴有才十分自信的說道。
裴錢揉了揉額頭,抱怨道“爸,你怎麼不早說啊?”
“我早上不是提醒你,油表過半就要去加油嗎?你當耳邊風了。”裴有才不理會裴錢的抱怨,反而責怪起裴錢來了。
然後又問道“車是不是停在應急車道上,三角警示牌放了沒有?”
“放心,有妹妹在車上,我可不敢大意。”裴錢趕緊說道。
“說什麼呢?你自己一個人開車也不能大意。”裴有才的聲音突然大了起來,吵得裴錢耳鳴。
“知道了。”裴錢立馬保證。
“不僅要知道,更是要記住,開車可不能兒戲。”裴有才語重心長的說道。
“記住了。”裴錢一字一頓的回答道。
裴有才這才沒有糾結這個話題,又對裴錢問道“你妹妹睡了沒有?”
“沒。”
裴錢剛剛說完“沒”字,手機就被裴清雪搶過去了,她剛剛一直站在旁邊豎起耳朵聽呢。
裴錢見此,隻好對裴清雪伸出手,意思是“把你的手機給我,我打救援電話。”
裴清雪點了點頭,然後轉身背對著裴錢。
她的牛仔褲右邊後兜裡,有一塊明顯的長方形凸起。
一個手機正緊緊繃在褲兜裡麵。
裴錢吞了一下口水,摸索了一下就將手機取了出來。
他,身正不怕影子斜。
抬頭看了一眼太陽,怎麼還沒到正午呢?
裴錢聯係好救援車後,裴錢掛斷了電話。
下一秒,裴清雪的手機就從他的手裡消失了。
隻見裴清雪拿著自己的手機,一臉緊張的問道“哥,你剛剛有沒有非禮我的手機?”
裴錢白了她一眼,反問道。“你說說,我怎麼能非禮你的手機?”
裴清雪半歪著腦袋看著裴錢,伸出食指。
“比如,親我的手機。”
然後又伸出中指。
“還比如,拿著我的手機輕輕貼在你的臉頰上。”
裴清雪說著就拿著裴錢的手機輕輕貼在臉頰上,一臉陶醉的樣子。“就像我剛剛這樣。”
裴錢本來想說。“你剛剛怎麼這麼熟練啊!你到底非禮了我的手機多少次了?”
但是他怕裴清雪把他打死,還是忍住不說了。
雪是冬天裡的純白之花。
儘管是夏天,裴錢還是覺得他眼前的裴清雪即將被陽光融化了。
太暖了。
於是,他就從裴清雪的手裡把自己的手機搶了回來,然後抱怨道“手機殼難道你我的臉還乾淨了?”
裴清雪愣了一下,甜蜜的笑了起來,連忙隻甩頭。“沒有。”
陳龍是一名高速路上的加油工,專門給沒有的車子加油。
剛剛他接到一個任務,去給一輛皮卡車加油。
然後,他整個人就斯巴達了。
“我怎麼感覺我被加油了?”
陳龍看見一個長得跟天仙似的妹子,踮起腳尖,把臉頰輕輕貼著一個男子的臉頰上。
她的眼睛微微閉著,一臉幸福。
陳龍看了一眼這輛破舊的皮卡車,他覺得自己又相信愛情了。
然後就站在一邊默默等他們分開。
10秒。
30秒。
一分鐘後,陳龍決定咳嗽了一聲,打破這份寧靜的美好。
“雖然這副景色很美,但是我還沒有吃午飯的。”
當然,隻是陳龍的心裡話。
於是他麵帶微笑,露出潔白的牙齒對著裴錢和裴清雪問道。
“是你們的車要加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