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大人一直都很溫柔,是我的錯,是我的問題,是我小人之心考慮事情不周全!汙蔑了城主的形象!求求城主放過我這一次!我一定會對城主大人忠心無二!”
哈羅斯長長地歎了口氣,站起身,走到書桌旁的一個細腿木架邊,雙手捧起一個鑲金的木箱,走到那女仆身前,無奈地說道
“怕什麼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我也沒說要懲罰你什麼,乾什麼啊,我真的是壞人讓你這麼害怕?”
女仆撥浪鼓一樣地搖頭,聲音還是顫抖著說道
“不是的不是的,人人都知道城主大人衣襟寬廣,胸懷天下……”
哈羅斯把手中木箱放到女仆手上,說道
“裡麵是當時簽下的契約。如果你真不想留在這座城主府,我們怎麼還有強留的道理?你放心,我不需要你去付那違約的代價。”
女仆渾身一抖,抬起頭望向哈羅斯,眼神中充滿著感激與希冀,連忙說道
“謝謝城主大人謝謝城主大人!”
哈羅斯隻是微笑,指了指箱子說
“打開吧。”
啪嗒一聲,女仆打開了鈕扣,掀開了木箱的盒子。
下一刻,木箱滾落在地麵上,一張白紙飄落,跟著的還有一顆死也沒有瞑目的頭顱以及一聲刺耳的尖叫。
正是她那告密朋友的頭顱。
哈羅斯皺了皺眉頭,看著在他麵前癱軟失禁的女仆,語氣中帶上了絲厭惡
“怎麼?我幫你找公道你還不樂意了?恩將仇報還汙了我上好的地毯?”
女仆已經連聲音都說不出來,隻是伸長身子拚命地磕頭,在柔軟的地毯上都磕出了血印。
“不中用啊。”
哈羅斯歎息一聲,麵前的女仆身子一僵,直直地倒了下去,已經沒了呼吸。
棕紅的地毯上,綻放著一朵鮮豔的鮮血花朵。
一道細細的黑影從窗口的縫隙裡爬進,攀到哈羅斯的耳邊,又蠕動進了耳朵深側。
哈羅斯仰起頭深深地呼吸一大口空氣,狂喜著享受著那位大人的恩賜,凹陷的眼窩慢慢鼓起,瞳孔深處隱約顯出一條又一條黑線,似是幼蟲窩。
等他眼眶恢複往常的凹陷,瞳孔裡的黑線全部沒入深處後,哈羅斯慢慢俯下身,右手蓋在女仆光潔的額頭上,呢喃道
“以萬人鮮血,現我主光輝。”
一根黑線從哈羅斯的食指鑽出,快速地鑽入女仆未闔上的眼眶縫隙中。
女仆空無的雙瞳,忽地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