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本來還想著如果能看見自己頭上的死亡時間,就能知道自己能活多久,這樣更能有效的規劃好自己的餘生,看來是不可能了。
2019,03,29,晚,19點45分。
通過手機簡訊,白天的那位女便衣給新一發了定位,
簡訊就附上了三個字來這裡。
定位地圖看去,位置有點偏,遠離市區,不過不礙事,騎車沒多久就能到。
新一跟家裡找了個理由,說是晚上出去夜騎,鍛煉身體,沒過多久就會回來。也沒多想為什麼女便衣會約在這麼偏僻的地方見麵,騎著車晃悠悠地出了門。
晚上風很大,也很凍骨,迎著瑟瑟的風,揮灑著青春的汗水,一路狂飆。
約莫騎了40多分鐘,新一來到了定位上的位置,他歎了口胸中的濁氣,慢慢平息騎車後產生的急促呼吸。
抬頭望去,對麵是一座廢棄已久的機械工廠,微風拂過新一的臉頰,隱隱約約能夠聞到,空氣中夾雜著些許從工廠內帶出來的濃濃機油味。
高空掛著的銀月盤被烏雲遮蓋,機械工廠遮上了一層黑色的幕布,幽靜而又寂寥,仿佛前麵是黑的無邊際。
走進工廠,地麵上布滿了萎靡的枯草,偶有金龜子在叢間旋轉飛舞。這裡的濕氣很重還有鏽鐵的腥味含在其中,沒一會兒使得新一的毛發凝結出露珠。
盯著掌中手機的導航定位,距離越來越近,氛圍也越來越詭異。
“不是說有抓捕行動嗎?怎麼一個人都沒有?”新一喃喃自語。
一步兩步手機上的紅點與藍色箭頭重合了,沒有人。
黑暗中隻有一束微弱亮光,周圍還是暗無邊際,顯得有些突兀。
新一朝著亮光走去,一部手機放在了鋼筋板上,屏幕上還開著定位。
拿起手機,仔細觀察,粉色的外殼上貼著ku軍曹(青蛙),右下角有一處明顯的屏保磕傷,這是那個女便衣的手機,手機在這,可是人呢?上廁所去了?
新一嘗試著喊道“有人嗎?”產生了回音,可是沒有人答應。
遽然,黑暗中伸出了一雙帶著黑色皮手套的手,手中拿著一條手帕,捂在了新一的臉上,能感覺到後麵的人很高大,一手捂著嘴,一手夾著脖子,整個人被架離了地麵。
下意識地求生欲望迫使新一瘋狂掙紮,乙醇那濃厚的刺鼻味快速灌入了新一的大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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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3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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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短短5秒鐘的間隙,
新一停止了運動機能,
四肢變得機械麻木,
緩緩垂下,
蕩啊蕩~
幾秒鐘後,漫無邊際的黑暗中,幽幽蕩起了一首歡快地歌謠“小白兔,白又白,兩隻耳朵拎起來。割腕動脈,割靜脈,一動不動真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