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都可以。”
“那就跟我走吧。”
把衣服拿在手裡,帶著顏夕拐進樓梯,往樓下走了兩層,一個裝修古樸的牌匾便出現在顏夕眼前,她估摸著應該是吃飯的地方。
入口處沒有小橋流水,兩邊倒是擺滿了紅酒,不過和周圍的中式裝修並不違和。
櫃頂的冷風機呼呼旋轉著,紅酒在燈光下反射著琥珀色的光芒。
從未來過這種地方,顏夕有些緊張,不過看亞索輕車熟路的樣子,他應該沒少來。
在窗邊站定,亞索招呼著顏夕坐下。
“我也是不久前才發現的,這裡離住的地方比較近。”
顏夕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最後卻是低下腦袋,什麼都沒說。
短短兩個月的時間不到,雖然依舊生活在這座城市,但顏夕卻覺得何風來好像進入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一般。
“打擾一下,”
服務生聲音輕柔,將新泡的茶葉端到兩人麵前。
盯著那些起起伏伏的茶葉,顏夕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出聲問道。
“何風來,你真的不打算”
這真是個愚蠢的問題,顏夕還沒問完便連忙收聲。
“顏夕。”
說出名字之後,何風來抬起腦袋,認真地盯著顏夕的眼睛,沒再言語。
環境靜謐,甚至稱得上曖昧,兩人的距離也挨得不遠。
顏夕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她感覺自己的太陽穴甚至跟著心跳一塊兒鼓動著。
如果如果他忽然親過來該怎麼辦。
“怎麼,有哪裡不舒服麼?”
皺起眉頭,亞索疑惑地說著。
“沒,沒有!”
顏夕如釋重負地靠回椅背,伸手理了理頭發,想用黑發遮住自己滾燙的臉。
亞索並沒注意她的小動作,而是接先前的問題說著。
“也許吧,不過學校會把我的學籍保留著,畢竟副校長跟我老爹關係不錯。等到我想回學校看看的話我也許會回去看看。”
說著說著,他忽地露出了笑容。
“菜味道還不錯,你可得多吃點。”
顏夕知道亞索在岔開話題,她低頭思索了一會兒,然後故作輕鬆地說著。
“對了,你說我這次月考成績會排班上第幾?”
亞索搖了搖頭。
“我不記得了。”
“你”
顏夕遲疑著,“你不記得了是什麼意思?”
身子後仰,亞索靠在椅背上,給服務生騰出上菜的空間,兩人隔著那個不斷動作的人影,斷斷續續地對視著。
在服務生離開之後,亞索收回目光,替顏夕夾了些菜。
“我不記得了的意思就是,我忘記替你預言了,我是個預言家不是麼。”
顏夕撅起嘴巴,用筷子敲了敲麵前的湯碗。
“那你現在預言一下唄。”
沉默許久,亞索低聲說著。
“我說說一年後的事情吧,你也許會感興趣一點。”
感覺到亞索古怪的狀態,顏夕頓時緊張了起來。
沒管顏夕的表情,亞索自顧自地說著。
“高二下學期,新加坡國立大學會來我們學校招生,那是亞洲的頂尖學府,所以全中國隻有五個全額獎學金的名額,獎學金是每年36萬。
你英語還不錯,但因為理科的失誤,你比第五名差了兩分。”
緩緩抬頭,盯著顏夕的眼睛,亞索一字一句地說著。
“所以顏夕同學,為了美好前程,這一年來,在數理化上努把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