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氣。”亞索擺了擺手,把塔塔露給他的聯防軍標誌掛在胸口,和那名均衡騎士一塊兒,彙入了防守的隊伍。
聯防軍陣營背後,是一片寬敞的廣場。
廣場上的噴泉池沒有蓄水,殘留的水麵在夜風的吹拂下結成了薄冰。
透過冰麵,亞索看見了遠處普雷西典王政廳的倒影。
那座建築矗立在廣場正中,燈火通明。
此時此刻,這座普雷西典的標誌性建築像是煙花一般,似乎在下一秒就會消逝不見。
越來越多的均衡騎士彙聚在正麵鋒線,像亞索這樣的雜魚則是在兩翼防守。
在聯防軍沒有抵抗的前提下,越來越多的諾克薩斯騎兵從大街小巷中鑽出,他們原地整備著,準備對防禦陣型展開新一輪的衝鋒。
看諾克薩斯人還沒有發動進攻,亞索身邊幾個年輕人交頭接耳地嘀咕著。
“我們要不要去增援城牆?”
“你能衝到城牆去?”
“說的也是,像我們這種炮灰能夠撐到現在也算幸運。”
“城牆那邊就交給那些精銳吧,我們一定要守住普雷西典王政廳。”
這交談稍稍緩解了他們的緊張情緒,但隨著諾克薩斯騎兵集結完畢,一股無法言喻的威壓忽地從小巷深處蔓延開來。
為首的騎士長高舉聖劍,璀璨的光芒自劍刃上發出。
注視著遠處的黑暗,他義正言辭地說著。
“光明之下,黑暗無所遁形!”
聽到這腦殘的台詞,亞索居然鬆了口氣。
看來信仰這東西在某些時刻還是能起到重要作用。
諾克薩斯人自然不會被這種東西嚇退,他們邁著整齊的步伐朝聯防軍陣營壓來,很快就達到了五十米的最佳衝鋒距離。
在他們身後,城牆上的戰鬥越發激烈,慘叫聲和魔法流轉的聲音此起彼伏。
不得不說,這相當影響聯防軍的心態。
在短暫的停頓過後,隨著馬匹嘶鳴,諾克薩斯騎兵展開了新一輪的衝鋒。
看著那些黑色騎兵如同潮水般壓來,亞索忽地有些後悔了。
他該呆在莫茉莉身邊的,這樣隨時都可以逃命。
不過這膽怯的想法很快便被周圍的呐喊聲驅散殆儘。
均衡騎士們也怒吼著展開了衝鋒,一黑一白兩股洪流狠狠撞在一起,那鋒線像絞肉機一般將衝入戰線的騎士接連吞噬。
隨著時間的推移,居然是均衡騎士們漸漸占據上風,白色軍團很快就將諾克薩斯人壓回了小巷之中。
更令人欣慰的是,城牆上的局勢也穩定了下來,空出手的魔法師們在城牆上醞釀著強大的魔法,準備將這些竄入普雷西典的諾克薩斯人轟殺至渣。
“為了普雷西典!”
為首的騎士長揮舞手中聖劍,璀璨的光芒衝天而起。
他停在廣場邊緣,用睥睨的目光掃視著藏身於小巷中的諾克薩斯人。
和近百年的曆史一樣,諾克薩斯侵略者在均衡神殿麵前總是這麼不堪一擊。
但他忽地看見了什麼,匆忙揮舞手中聖劍,但那一劍還沒揮下,整個人就被那片黑暗驟然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