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夫人晉升路!
郡守們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公主府,唐逸和謝柏峋也在入夜前來了,這天夜裡,公主府燈火通明。次日天微微亮時,公主府外出現了一支站得筆直,身穿黛青色軍服手拿兵器的隊伍,他們目視公主府,表情嚴肅,一副整裝待發的樣子,似乎在等待著什麼命令。卯時三刻,太陽高升之時,公主府正門大開,從裡麵走出來了一群人。
宗政錦身穿素色紫櫻褶皺長裙,一頭烏發隻用華簪綰了個簡髻,臉上不同往日戴上了一層白紗,那張絕色容顏被掩藏於紗下。她的身後站著趙晴,神雲瓏幾人,唐逸身穿盔甲立在一旁。
宗政錦轉頭望了謝柏峋一眼,見他輕輕點了點頭,這才將目光轉向那一群威武的戰士們。隻聽她高呼到:“眾位兒郎,今有外敵犯我北滄,身為北滄的子民,身為錦陽軍的一員,我們豈能坐視不管。今日,我錦陽在此願帶領眾位奔赴戰場,血洗青輝,揚我國威!”
“血洗青輝,揚我國威!血洗青輝,揚我國威”激揚高亢的宣誓聲響徹雲霄,震驚了陽城的大小街巷。宗政錦在呼喊聲中霸氣的翻身上馬,陽光剛好照在了她的錦簪上,簪花折射出奇異的光澤,三百錦陽軍頓時鴉雀無聲。
“錦陽軍聽令!”宗政錦威嚴清脆的聲音響起。
“在!”將士們整裝待發,唐逸等人也紛紛騎上大馬,隨時準備出發。
“隨本公主,出戰!”明明是女子之聲,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強勢和霸氣,聽得人心激情澎湃。
“是!”所有的豪情壯誌都在這一刻爆發了,他們三百將士奮發訓練了四年,等的不就是這一刻嗎?
宗政錦騎著白馬走在前頭,三百將士精神飽滿地緊隨其後,他們迎著燦爛的朝陽往福州步步逼近。
不到半日,錦陽公主領兵奔赴福州之事便傳遍了陽州,而那些親眼看見錦陽公主領兵出城的百姓,更是一輩子也忘不了這一幕。那是怎樣的一個奇女子呀?明明一身女兒裝,卻硬是穿出了英姿颯爽的味道,明明隻是個公主,卻渾身散發著一種讓人無法直視的王者氣概。即便過去了很多年,陽城的百姓還是無法忘記這位傳奇的絕色公主。
三天後,宗政錦帶領著華軍到達了臨安縣而在此之前,福州又失一郡,如今福州僅剩兩郡。臨安郡守葛英一早就在城門迎候宗政錦了,但表情並不是很熱情,顯然他不覺得錦陽公主可以守護他們並擊退敵人。
“公主勞累一天了,還是先去休息吧。”甄袁恭迎她走進了郡守府,想勸她先去休息。
宗政錦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走向主位坐下,冷清的聲音問道:“現在抗敵的是何人?”
“公主您還是先去休息吧。”甄袁眼帶輕蔑,心道:一個公主不待在府中好好休養,帶著三百人出來瞎鬨什麼呀。
“如果你再敢這麼輕蔑的跟本公主說話,接下來的戰敗都由你一力承擔。”宗政昊淩厲的目光突然射向他,驚得甄袁一個激靈,心咯噔一下,他連忙低頭說道:“下官不敢。”
“還不快說。”宗政錦懶得聽他廢話。
“是,現在抗敵的是同安郡守鄒遊。”
“他們在哪?”
“在澤縣。”甄袁說完後不由抬頭看了一眼蒙著麵紗的錦陽公主,那一雙鳳眸中所散發出的寒光讓他忍不住渾身打顫,他還沒見過這麼冷的眸子呢。傳聞中錦陽公主聰明睿智,溫婉大方,可從未聽過她是這麼的冷酷呀,難道傳聞有誤?
“立即帶本公主去澤縣!”宗政錦等不住了,她迅速站起來往外走去。甄袁也不敢再阻攔,立馬走在前頭為她們引路。
半個時辰後,眾人到達了澤縣。宗政錦一進入指揮處,就立馬霸占了指揮官一職。那些將士們當然不願意,全部出聲反對。
“錦陽公主,這是福州,不是陽州,指揮官一職可不是鬨著玩的。”鄒遊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怒氣,他和甄袁想的一樣,公主就不該來戰場胡鬨。
宗政錦聞言,輕蔑地望了眼在場所有的將士,威嚴的聲音說道:“既然你們已無力對抗外敵,倒不如讓本公主放手一搏。”
“可是”“好了,與其在這兒廢口舌之爭,倒不如想想該用什麼對策抗敵吧。”宗政錦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目光瞬間轉移到了桌上的布局圖上。
“鄒郡守,你給我說說敵軍的情況。”她一邊看圖一邊命令鄒遊。鄒遊見她不聽勸,還有模有樣地看起了布局圖,心中氣惱,卻也無可奈何。如今朝廷大軍還沒趕到,福州眼看就抵不住了,她說得不錯,與其在這兒顧忌她的身份,倒不如放手一搏。思至此處,鄒遊也不再顧慮了,他將這些天和敵軍對抗的情況都一一彙報了一遍。
聽完他的講述後,宗政錦麵紗下的臉龐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隻見她玉手輕扣桌麵,邪魅清冷的聲音說道“本公主最擅長以牙還牙這種戲碼了,既然青輝采用聲東擊西之計,那本公主便還他一個調虎離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