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婉起身交代隔壁病床的家屬稍微照看,就去窗口繳費。
趙寶雲和宋偉民正在醫生辦公室問宋喜的病情,還沒回來。
自從確認了宋喜是白血病,一家人的心情都沒好過。
農村人,沒有城鎮戶口,看病也不能報銷多少。
已經來省城醫院四天了。
這個時代的白血病,幾乎就是宣判死刑。
但為人父母都不想放棄最後一絲希望,能治就要試。
她記得現代的白血病有一部分是能痊愈治好的,可這個年代,她不敢隨意說能治好這種給人希望的話。
陸小婉交完費,返回病房。
她覺得小朋友不能因為得病就死氣沉沉。
孩子正是愛玩的年紀,她陪著宋喜玩了會兒。
過了幾分鐘,趙寶雲和宋偉民也回來了。
晚上趙青山來接陸小婉。
宋喜睡著了,睡得不安穩,臉色蒼白,嘴唇沒有血色,眼睫毛一直在微微顫動。
幾個大人站在病房外,小聲的談論。
醫生今天的意思是,如果能去滬市的醫院,或許有機會治愈。
“我們決定去滬市!”宋偉民沉著眼睛,低聲把他倆的想法出說來。
“隻要有一絲希望我都不會放棄。”趙寶雲也跟著堅定地說。
趙青山點頭,“先等一天,我問好醫院和醫生,你們再走。”
晚上回到部隊宿舍,陸小婉猶豫了會兒,開口,“上次我救的小孩沈思寧,他爸爸就是滬市的醫生。我明天給他打個電話!”
“好!”
趙青山點頭,他已經找人去問了,但沒反對,多一個人問沒壞處。
他鋪著席子,就要往地上躺。
陸小婉攔住他,“睡床上!”
這幾天,趙青山還像陸小婉上次來部隊一樣,睡在地上。
已經入秋了,這幾天還一直下雨,早晚外麵很冷。
尤其晚上溫度是真的低,陸小婉蓋著被子都能感到一絲涼意。
這幾天每晚,他往地上躺的時候,陸小婉都很猶豫,畢竟自己霸占著他的床。
趙青山每天晚上都需要回部隊,所以為了不再麻煩他,她已經決定在醫院外的招待所住兩天,等到宋喜這邊穩定了,就批發貨回去。
但是趙青山不同意,說是最近省城的某個招待所,發生了殺人搶劫事件,她一個人住不安全。
兩人還要在外人麵前,裝作正常夫妻的樣子。
於是隻能每天早晚往返醫院和部隊。
趙青山視線落在拽著席子的纖細雙手,往上移看著女人清澈的眸子,不帶一絲雜念。
他看著她的目光帶著點探究的意思。
陸小婉怕他誤會,趕緊解釋,“地上冷,會生病。”
“我不怕冷!”說完就要鋪開席子。
陸小婉攥緊席子,不讓步,堅持道,“我冷!”
話音一落,趙青山看著陸小婉的目光就變了。
陸小婉也自知失言,臉騰的紅起來,連忙解釋清楚,“這兩天在床上,我都覺得很冷;你在地上睡,我覺得會更冷。”
陸小婉說的話不假,隻是這點冷他還能接受。
見女人堅持,他瞥了眼狹窄的單人床,似是不相信這能睡兩個人。
陸小婉也順著他的視線看了眼1.2米寬的床,想起以前上大學和閨蜜擠在宿舍90公分的床上,覺得這個方法是可行的。
不過趙青山到底和閨蜜不一樣,他是個男人,所以陸小婉心裡還是有點底氣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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